彩虹路
溧阳1号公路,南边是珠光宝气的天目湖、南山竹海景区,北边成了人们心中的一条天路。从溧阳出发,经104国道,我们来到了“游子吟的故里”旧县。这里粮丰鱼盈,处处是吴越的农耕文化气息,透着江南的灵动。
村庄明媚秀丽,空气清新宜人,市场繁荣,商铺林立。古时这里曾有一座寺庙,香火非常的鼎盛。春秋年间,伍子胥投奔吴国,路遇史贞女,乞讨浣纱浆果腹。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行踪,他嘱咐史贞女不要向别人透露自己的行踪。坚贞的史贞女转身投江,舍身相救伍子胥的美好传说就流传于此。
走在它的身边,清风拂面,格外舒畅。镇政府大楼,五星红旗在高高地飘扬,远处的丘陵地带,果园历历在目。七十年代这里建立了一所农业大学,如今校舍已经没有了,空旷的操场上种满了花木,碧绿葱茏,仿佛在展示着当年的雄姿。濑水在滔滔地向前奔流,孟效侍奉老母的故事,一首《游子吟》引起了天下共鸣,历史仿佛又浮现在眼前,不禁作词云:
清平乐。旧县游
古城怀旧,一樽青瓷锈。人仰马嘶戈劲舞,陶罐当年出售。满目绿树葱茏,长廊风缓煦冬。古朴乡情已候,书画墙射鸭丛。
顺着宽阔的柏油马路向东,不到二十分钟,前面一座天桥,高铁像一条巨龙在头顶穿过,发出轻微的振动和“哐当哐当”的铁轨声。远处新四军江南指挥部纪念馆,像一个大写的N字,被一片水域包围,别有一番风格。
1938年夏,新四军第一、第二支队先后挺进苏南敌后,开展抗日游击战争。次年11月,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在水西村成立,统一指挥第一、第二支队和地方抗日武装,巩固和发展了苏南抗日根据地。陈毅、粟裕两位无产阶级革命家认真贯彻党中央“向南巩固,向东作战,向北发展”的战略方针,运筹帷幄,决战千里,开辟了这片根据地。
走进纪念馆大门,左边的原址系李氏宗祠,始建于明代。整个祠堂三进四厢房,为政治部战地服务团等5处旧址,均系砖木结构民宅,里面新四军生活的场景,栩栩如生。
房屋的尽头是一排碑廊,上面书写着当年曾经在这里战斗过的革命战士和领导的名言录,读来让人回味无穷。顺阶而下,一座小型的四合院,栽着一棵青松,坚韧而挺拔地耸立着。导游告诉我们粟裕将军的一半骨灰就埋葬在这里,听了让人悚然起敬,想起自己的一首诗,《水西情》“青松翠柏伴戎身,碑廊名言示后人。今把骨灰留一半,江南存放与乡邻。”是我內心的真实感受。
从旧址出来,我们穿过一片广场,那里停放着几架飞机和坦克,锈迹斑斑,满是苍桑。仿佛乌云密布,飞机在头顶轰鸣,到处是战火燃烧的景象。
到了新址,广阔的大厅里,利用光、电、声等手段,重现了当年战斗的情景。我们一边看一边听导游的讲解。内心汹湧澎湃,为老一辈无产阶级艰苦朴素、奋不顾身的革命精神所折服,我们应该忆苦思甜,把家乡建设得更加美丽。
走出新四军江南指挥部纪念馆,外面阳光灿烂。我们又去了溧阳1号旅游公路两镇交汇处,由王必成将军的题词:“没有水西村,就没有茅山革命根据地,就没有东进,就没有苏北根据地,也就没有黄桥战役的胜利”的大型雕塑前。两名新四军战士的半身像,非常的刚毅有个性,目光炯炯有神,像插着一面旗帜,展示出一种冲锋陷阵的威武,上书“铁军东进”四个虬劲的大字。雕塑大概有十米多高,全身都是米黄色,占地一二亩之间,赡仰之余,生出无限的感慨!想起自己的那首诗:《游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军号声声万马嘶,江南威震虎门题。炎黄子弟三千士,热血忠魂洒水西。”胸中热血澎湃。
二
游完新四军江南指挥部,就如同接受了一次红色的教育,我们继续上路,向下一站曹山进发。走进里面,丘峦起伏,绿树成荫,宽阔的柏油马路,如同一条彩带在山中盘旋,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心情格外舒畅。景区显示出一种大字,它与溧水、高淳接壤,规划总面积10万余亩,青山绿水、茶园果林......自从规划以来,26年不变,不论哪一届政府领导班子,都大力支持,一步歩完善,倾注着无数人的心血。
老远望去,里面人头攒动,热闹非凡,原来这里正在举行一场盛大空前的比赛:“第十一届全国舞龙舞狮锦标赛暨第三届中国曹山龙狮节”在曹山旅游度假区开幕。咚咚锵、咚咚锵,威风凛凛的龙狮队伍已闪亮登场,共有80支队伍,近800名运动员一起汇聚曹山,一争高下。
景区内有一湖,碧波荡漾,清风翰翔。湖内有一天然的小岛,上面搭起了一座可容上千人的广场,红色的朱门作背景,透着喜庆的氛围。长廊与岸相接,主席台在前,观众在后,人山人海。长龙飞舞,上下翻腾,雄狮独立,傲然四方,锣鼔喧天,热血沸腾,看得我们目不转晴。
中午时分,我们在农庄吃着可口的农家菜,下午又继续游玩。此时正是杨梅成熟的季节,“日日春天土地肥,千树万树结杨梅。酸甜可口多滋味,游客欢心满意归。”这是我走进曹山杨梅釆摘基地,作的一首诗。一条幽静的水泥路,通往杨梅园的入口,两旁是绿树浓荫的香樟树,吹来阵阵清凉。路上三五成群的游客从身旁擦肩而过,欢歌笑语落在了耳边。
放眼望去,不高不矮的曹山就像一条巨龙横亘在面前,蜿蜒起伏,满目葱茏,烟雾缭绕,恍若仙境。走进红色的门楼,随着蜂涌的人群,他们向山上走去。一望无际的杨梅树,蓬勃着青春的魅力,闻到一股果香的味道,在周围弥漫。
跃进果园,一颗颗杨梅就像红色、紫色的星星,挂满整个天空,从绿叶中探出头来,调皮地眨着眼睛。色泽鲜嫩,娇翠欲滴,忍不住釆上一粒,柔软而不用力,似乎里面包裹着一颗晶莹剔透的心。即使小心翼翼地放在手中,质水还是把手染得通红。
我们满心欢喜地看着,好像欣赏着一件艺术品,它是如何从大自然中创造出来的,经过春风阳光的沐浴,雨水甘露的滋润,茁壮成长。它是不是仙丹,吃上它能延年益寿?
立刻放入口中,一种酸酸的、甜甜的味道,直上心头,让人精神为之一振,生津止渴,力量倍增,仿佛人生的酸甜尽在其中。我们毎人整整采了一篮,足足有5斤,才欢天喜地满载而归。
不远处,紫竹林生态农业园掩映其中,这里的盆景与众不同,因为它是从山上挖回来的天然艺术品,没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形状各异,显得更加的古朴,富有价值。
接着我们又去了白露山生态农业园和日日春生态农业园。沿路第二期旅游度假区已经开工,旅游小镇正在建设、田园综合体开展户外拓展基地、登山徒步道、定向越野、健身绿道、自行车公园、房车营地、户外帐篷营地、野外探险、垂钓活动、水上乐园、马术场、迷你高尔夫、动力伞……近年来举办的“村跑曹山”,特别是白露山生态园蓝莓节、开园釆摘嘉年华等等,一片风光,未来前程似锦。一条振兴乡村建设,全域旅游的发展之路已经形成。
三
回到溧阳1号公路,吕庄水库、杨湾驿站、神女湖、北湖亭等等景区,星光闪耀。远离尘世的喧嚣,让人心静如水,一条天路通往原乡,到了湿地的“稻梦空间”。一排稻草扎成的彩球,欢迎着我们的到来,里面奔腾的俊马,写着“龙马精神”。手持绳鞭赶牛耕作的农人、悠然吃草的咩咩白羊、威风的猴圣、上天的蛟龙、飞翔的云鹤,一座座稻草堆起的粮仓,古树上吊着的窝蜂。身边的香菇,无处不给人新奇,表现着先辈的农耕文化,忆苦思甜。
旁边的釆摘园,大棚面积有几十亩,个个瓜熟果圆、娇艳欲滴。采摘园内屏墙分布,书画形象生动,马一龙的的事迹和作品让人看了敬意顿起。一边釆摘,一边享受着文化的熏陶,其乐融融。
老远就看到起伏的丘陵之间,形态各异的雕塑,让人有一种观望的冲动,我们停好车立刻向那边走去。阳光很热烈,它从云朵里跃出闪现着耀眼的光芒。拾阶而下,一望无际的秋英生机勃勃,紫色的、黄色的小花在清风中摇摆,波澜壮阔地向前涌动。
二米多宽的石板路弯弯曲曲地在田间延伸,一棵树精造型,高大威武,仿佛到了远古的时代。三头六臂的哪吒,色彩鲜艳,虎目圆瞪,展现出一种少年志气。
游人如织,时不时有人拍影留念,不远处“原乡星空草坪”如同外星人居住一般,山丘之下一幢幢木质小屋,造型奇特,像住着森林里的童话小精灵。
穿过一片象牙塔的幽径,像受到贵宾礼仪欢迎我们的到来,两只稻草编织的恐龙,栩栩如生,憨态可掬。前面是它们的化石,让人心灵无比的震撼,仿佛在叙述着亿万年前那个远古的时代。旁边一尊铜像,铁臂铠甲、手拿利剑的武士,一柄轰天锤深深地陷在面前的地下,仿佛他有无比的神力。
前面不远就是饮马溪游船,一片汪洋的水面,两边是青青的稻田,独立包船,享受自驾,在乡村田野中畅游,别有一番情趣。
园丁卡丁车,华东区最长的跑道,静谧中体验激情和快乐,特别的畅快!穿过八折桥,一片绿幽幽的荷花飘浮在沟渠之中,蓬勃着青春的绿意,感觉特别的清凉。登上观光台,一片片秋英和向日葵,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让人赏心悦目。
不远处就是湿地公园,碧波万倾,“湖风柳绿荡心扉,白鹭翻飞小岛围。水面氤氲蒙雾气,闲来信步彩霞归。”一种淳朴自然、远离喧嚣、放松心灵,回归本原生活的情怀跃然而生。
再往前走,就是塘马村,每一个角落都是那么的亲切。一条溪流从西山而下,两峰之间奔腾到这里,九曲十八弯,瀼溉着两边的良田。一路树木葱郁,村庄遍布,庄稼茂盛,真是风水宝地。
传说青龙要经茅山至润州入江入海。但没有水路,于是北面困难,西山阻扰。青龙坝的水,只能南下,恩泽着一方百姓,充满着灵性和包容。
走进塘马村,宽阔的水泥路一直通到村前,无论走东面河埂,还是西面旅游大道,都让人心旷神怡。革命纪念碑高高耸立,罗廖司令的雕塑,风釆依旧。金灿灿的军号,红丝带飘扬,仿佛声声激励就在耳边响起。
村庄面目一新,成群的小别墅,优雅别致。房前屋后,竹篱笆围成的花园,蝴蝶纷飞,雪白的墙上绘着五颜六色的画,鲜艳夺目。树木参天,风一吹哗哗作响,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茅草房亭,幽径中穿行,好像行走在一个古老的村庄花园,分外的惬意。
特别是“文艺塘马、睦邻原乡”的百合文苑小屋,里面尽是溧阳本土作家的书籍图书,精彩纷呈,琳琅满目。民协工作室的农具把式等,怀旧的情怀又涌上心头。梨园风情,披一袭长衫,着一身唐装,铿锵的戏曲醉了多少人的心。还有乡村面馆、品尝一下溧阳名特扎肝,咖啡馆和茶馆,坐一坐,感受一下幽雅情调。窗外开辟的自由地,让人倍感新奇,金黄的稻谷把秋天染成了丰收的红色,让人久久依恋不忍回去。
四
离旅游区不远,一条古道从黄金山村经过。沿途山丘环抱,弯弯曲曲的溪水从青龙山潺潺流下,凹凹相扣,像一颗颗闪亮的明珠,展现在面前。村庄的周围成了引人入胜的“花海”,华东地区最大的樱花基地。“朝起樱花雪满天,冰清玉洁到人间。田头漫舞三千朵,丘道攀爬万树巅。香雨纷纷飘圣境,桃红点点渺云烟。金山处处飞光灿,春伴人家喜沃田。”诗情画意跃然纸上。
春暖花开,千千万万的樱花绽放在枝头,薄翼的花瓣,轻轻地扇动,像蝴蝶一样充满着灵性,仿佛风一吹,随时就能飞向天空。雪花漫舞,人在其中飘游,呼吸着沁人心肺的芬芳,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迎接着生机勃勃的朝阳,吐着清新的空气。花海一浪逐着一浪,看不到边际,又像银河里的星朵,深情的眼晴看着你,露着娇羞,红着面霞。远处的北山是天然的翠屏,伸开双臂把她怀抱其中,氤氲袅袅升起,环绕着村庄和树林。一条小溪从东面一直流到了西面,闪着粼粼的波光,浇灌着两边的樱花树,耳边是虫鸣的低唱和鸟的欢歌。
这里也是革命先烈战斗过的地方,革命烈土纪念碑永远地睡在村庄的路口。当时罗司令和谭震林师长从宜兴闸口过来,驻轧在黄金山,和国民党进行过三次激烈的斗争,每次都以胜利结束。黄金山三战三捷,得到了新四军军部的高度评价,黄金山上空到处飘扬着(打大仗)的歌声,和战士们英勇的操练声。从去年开始村头建起了一座三层高的牌楼,飞檐翘角,古色古香,非常的雅致,增添了秀丽。旁边几座凉亭,一排长廊,更生闲情逸趣,心胸开朗。一座几十亩的乡村公园,青石板铺成的小路,弯弯曲曲,茅庐、水榭、木栈、小桥、流水,别有一番景致。
从桃园村下来,向东北方向不到100米,你就可以看到樱花了,一片片,像火烧云,热情地簇拥着欢迎你。如果从颜家村下来,你直接可以进入樱花地,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村在花中,花在村中。它像一片片云,在人们心中高洁地绽放。
一句长诗围绕着溧阳365里路,步步为景,村村特色,让人久久回味!久久回味!
心旅
溧阳的山山水水就像一幅画,一条条宽阔的马路就像一条条纽带,把所有的美景都串联了起来。一大早,我们相约向大山深处进发,透过车窗玻璃,我看到两旁耸立云霄的高楼,蓬勃着一种崭新的面貌,正以“宁杭生态经济发展带最美副中心城市”飞速前进。
经过闻名遐迩的天目湖,一路向南,我们先参观了玉莲山后的一口古井。光滑的井壁可以看出年代的久远,雅致的亭阁,上书“贵妃井”。背后一棵大树,枝叶茂盛,似乎在为它遮风挡雨。远处起伏的山峦,茶叶层层叠叠,碧绿青翠,甘泉涓涓地流淌,充满了诗情画意。
转过一座山丘,一会儿我们到了凌峰生态园,眼界豁然开阔,像一座宠大的园林,有人工雕琢的痕迹,又有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泉水清潭,相映成趣。景中有景,山外有山,峰回路转,氤氲缭绕,仿佛到了人间仙境,让人留恋忘返。
游完凌峰生态园,我们到了不远的“龙鑫山庄”,女主人是一位文友,她热情好客,带我们一起参观她的制作车间,先进的机械设备和一道道手工制作,精业求精,让人心生敬佩。接着又去看她的生态园,竹林依傍,青山绿水,茶园生香。在绿树丛林之间,一排厂房,鸡、鸭、鹅拍展着翅膀,一切都是原生态的模样,没有污染,让我们湵慕不已。
出了龙鑫山庄,我们和她依依惜别,准备去看看天下第一坝“平桥石坝”。老远望去,平桥石坝就象一弯拱月,架在两山之间,平桥河从青峰山一直流入天目湖。穿行于峰岭之中,汇集群山沟涧之水,生生闯出一道出口。闸门一开,激流奔腾而下,溅珠崩玉,涛声轰鸣,煞是壮观。它是我国最大的非钢筋混凝土水库大坝,亚洲最大的浆砌石拱坝,站在坝顶,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接下来我们将去“深山飘流”,这是溧阳市的又一个大项目,配套南山竹海和天目湖景区的中间站,打造最长的漂游区,二个半小时的过程,让你完全尽兴。汽车在宽阔的柏油路上穿行,有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在一处幽谷平川,我们看到了红色的大门,总经理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向我们介绍了深山飘流的规划和远景。他说:“溧阳缺少运动休闲,到南山竹海欣赏,天目湖游玩没有休闲,深山飘流正好填补了这块空白......”我们听着看着,感到无比的激动。
转眼到了吃饭的时间,我们到了下一站“欣龙农业生态园”。主人是一位大学研究生,随父亲在家创业,生态园之大,让人望而侧目。几千亩茶叶,一层连着一层,像绿色的波浪,在山坡滚动。两面环山,潭水清澈透明,可垂钓之乐。半山腰几栋木屋,倍添情趣,旁边有果林和葡萄园,足球场,草坪等等,基本含吃住、休闲玩乐为一体的综合体。小伙子热情地陪我们一起吃饭,然后带我们在生态园转了一圈,登高远望,美丽景色尽收眼底。他告诉我们生态园在一步步壮大,每年都在建设,不久的将来会更美好。
离开龙欣农业生态园我们又去了古松山庄,优雅的环境,鸟鸣声声,就在耳边欢叫。青山环抱,古色古香的清明建筑,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园后的一池方塘,足有几十亩,湖风扑面,格外的凉爽,真想在此吟诗作画,共渡余生。
休憩了一会儿,时间已经三点多钟,最后一站我们去了吴楚文化农耕园。它在通往南山竹海的路上,走进去,仿佛到了古代人们生活的境地,农具把式一应俱全,有些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锄头、钉耙等,有些是我们闻所未闻的碾石、掼桶等,古朴中显示着一种才干和智慧。
太平天鼓,有着地方特色,戏台依旧当年的本色。远远望去,倒没什么;进到里面才知道乾坤大,基本上涵盖了当时吴楚的农耕文化。
不知不觉又是半个钟头,主人邀我们参观“南山飘流”,堆砌假山的门楼非常的高大,从下面往上面看,皮伐在一个池中晃动,只要一放开水闸,就会像箭一样射出去......”
旁边的青峰大酒店、游客接待中心和休闲中心,展示着一派现代化的气息。在回家的路上,我们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沿路基本上一村一景,形成了一个旅游带;大路通达,它像春风一样暖着我的心田,给我人生的旅途以美的享受,不禁作诗一首,以表心怀:
鹧鸪天.雅途
飘渺群峰雾冉烟,起伏山峦绿荫边。一桥飞架清潭上,数玉奔流彩云巅。游石坝,养心田,人间奇景毎相连。寻芳问友南山下,似见陶公雅逸贤。
天使的爱
真市和石市一脉相承,人们喝着同样的水长大,地理环境一样,生活环境一样,连说话的口气和腔调都非常的相同。
阿风到西门街卖烧饼,大家都知道他是石市佬。这小伙子长得俊气,浓眉大眼,鼻正口方,一头浓密的头发,黑漆发亮。身材一米七三左右,不胖不瘦,上身穿一件花格子衬衫,下身一条流行的喇叭裤,非常的潇洒。见人一脸的笑,格外的温和,有着江南水乡的柔性和乡村人的朴素,又有着城里人的时髦,给人一种青春向上的活力。
“卖烧饼啦! 卖烧饼啦! 又大又香的烧饼,5毛钱一块。”真市人讲话稍微有点硬,像山里人的口气。石市人的口气有点软,和真市某些镇的话差不多。还有一半讲江北话,连着真市交界的地方也讲一通,细微听起来就有点区别,这里的人们爱听。
每天三点钟起来,西门街就亮起了一盏煤油灯,淡淡的光晕在夜色中弥漫,特别的温馨。接着卖豆腐的、卖油条的、卖猪肉的,一盏盏灯开始亮了起来。卖菜的,从郊外的农村赶了过来,走在小巷的青石板上,发出踏踏的声音,在黎明的早晨特别的清脆。
那是民国时期二十年代,西门街的道路很窄,左右不到5米宽。低矮的土砖瓦房显得非常的陈旧,斑驳的墙上布满了灰色,一棵棵梧桐树自由地伸展着,把茁壮的枝丫高高地举向天空。在小巷的拐弯处,一家烧饼店只有几平米,却收拾得干净整洁。靠着门的一扇窗,用木板隔着,打开的时候,感觉豁然开朗。一条长桌和一只黑色的缸作调面用,靠墙角是一只两头窄,中间大的铁皮桶,上面的口只容一只手臂伸下去。
烤烧饼是一手绝活,面要和熟了,甩在桌上啪啪直响。切成条状,然后用特制的小木棒擀成饼,用手贴到锅炉里去。贴进去的时候要快、要准,这要腰功、手功和一定的技术,否则掉下去,饼粘上灰也烫手,不好拿。
每天早市几小时特别的辛苦,有些居民,买上两块烧饼,边走边咬,简简单单地填饱肚子,就上班了。尤其是进城的农民,卖农特产品和蔬菜,几十斤,百来斤的担子,晃晃悠悠,一走就是十几里路。累了,经过这里,闻到喷香的烧饼味道,放下担子,买两块充充饥。也有走亲戚的、办事的等等,早晨来不及吃饭,匆匆路过,买两块烧饼,又匆匆而去。
每到六七点钟,大街上人潮涌动,开始热闹起来,阿风已经做好几窝烧饼,整整齐齐地摆在摊位上,一顿忙碌渐渐安静下来。这时看到妻子带着孩子向这边走来。孩子尤其的活泼,两只眼睛大大的,特别的招人喜欢。他脱下工作服,手擦了擦,孩子一进门,忍不住抱了起来。
孩子已经七岁了,到了读书的年龄,他笑着说:“小华,想不想念书。”“想!”小华天真的大眼睛看着他。“咱们就在城里念好不好?”“好!”小华稚嫩的声音在烧饼店回荡,充满了快乐和幸福。
阿风的父母都是石市的农民,家庭条件极其贫穷。他从小来到真市,投奔姐姐,跟姐夫学打铁。后来学做烧饼,在真市西门街开了一家烧饼店,渐渐在这里讨妻生子,落了根。
来过的人,都知道这里有家烧饼店,味道好极了,烧饼也比别人家厚实,回头客非常多。小店除了离菜场不远外,靠医院也很近,住院的病人许多是农村的,早晨通常过来买一碗豆浆,加两块烧饼就算一顿丰富的早餐了,生意要比别人家的好。
他们的租房就在颜家巷内,从医院大路口进去几十米,向右拐就到了。房与房的距离有一条小道,不是很宽阔,一间房前面是客厅,后面是卧室。简单却很温馨,房东阿姨说:“我和爱人都老了,子女都在外工作,房子住不了,将来你们可以买下来!”
阿风和妻子听了喜出望外,买房子成了他们的奋斗目标,每当夜深人静,他们幸福地依偎在一起。阿风深情地对妻子说:“以后,我三点钟起来,做好烧饼你卖,我再去找一份临时工作干干,争取几年把房买下来。”
妻子说:“好!”
妻子和他同龄,一副乡村人打扮,非常的朴实,勤劳善良。她担心地说:“在哪找工作?”
阿风想了想说:“我看医院的李大哥人非常好,他在医院烧锅炉,经常来我这买烧饼,说要搬煤炭和运垃圾的临时工,我去看看。”妻子说:“搬运煤炭很出力,又要烤烧饼,你这么辛苦,哪吃得消呢?”阿风安慰说:“苦几年,房子买了就好了。”妻子憧憬地说:“嗯。”
不久阿风进了医院,一直在里面干到至今。
快到八点钟,阿风对妻子大声说:“我去医院了,卖烧饼注意孩子,别玩耍跑远了。”妻子幸福地点点头。
转眼又是几年,阿风从一壮实的青年,步入了中年。小华从西门街小学,升到了真城镇中学。也就是他上初中的时候,阿风的身体每况日下。由于每天三点钟起来,长期的过度劳累,面粉喷进了气管和肺,患上气管炎和哮喘病。一咳起来,脸憋得通红,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早期他扛着,很少到医院就医,亲朋好友看他日渐消瘦,让他就医,他总是拖着说不要紧。
因为刚买了房,压力比较大,自己再看病,生活就无着落了。发展到后来,心脏扩大,形成了冠心病,病情越来越严重,不得不从医院回来。
小华13岁那年,刚刚初中毕业,阿风因病去世,留下了他们孤儿寡母二人艰难地生活。他忍住伤痛,发奋图强,几年后考取了地区中药加工炮制班学习,并取得结业证书。他对民族的传统文化有了更深的认识,知道中药必须经过炮制,炮制后的中药药性才会达到极致。回来后分配到医院中药房工作,跟随中药房的药剂师阿芬学徒。
六七十年代医院炮制车间规模非常大,阿芬非常的辛苦,每天都在忙碌,除了医院的一些药材要炮制外,外界许多老医生也拿来药方请他们炮制。在工作的几年当中,她接触了大量的药方,这引起了她浓厚的兴趣,特别是烫伤很神奇。空下来,她虚心向他们请教学习,潜心研究前人医案,反复实践,总结出治疗烧烫伤的一手绝活。如今小有名气,一个人忙不过来,医院正好分配小华进来,她也需要一个学徒,来传承她的技艺。
当小华被带到中药房,忠厚的他不知所措,阿芬仔细端详着小伙子,感觉小华的乡村朴素气息浓,比较喜欢,亲切地问道:“新召的?”小华点点头说:“请师父多多关照。”
阿芬看上去五十多岁,面容娇好,和善亲切。中药房有一排中药柜,大概有五百多种药,上面贴着标签。刚开始几天,让小华站在旁边看她怎么配药。一个阶段后,小华看懂了流程,让他自己配。先把药单放在桌面上,然后一味味找出来称好,一杆铜称,十克八克,不高不低,稳稳当当。称好后,倒进一只只中药袋中。小华起初不容易,找不到药,急得团团转。不得不问师父,阿芬头也不回,说道:“当归,左边第二排第五个抽屉。肉桂,右边第七排第八个抽屉……”如数家珍,丝毫不错,让小华佩服的五体投地。
到了下午配药的人少了,她开始教小华认药。从平时的常用药开始,黄芪、肉桂等等,这样有利于配药。陌生的药及不常用的药,多了记不住。每一味药有什么功能,边认边讲一遍,他心里有数。然后给他带来两本厚厚的中药大字典。嘱咐他说:“把毎一味的性能摘录下来,背下来,这是基本功。”小华听了使劲地点点头。
几个月后小华倒背如流,他的机灵让阿芬内心中非常喜欢,知道他不幸的身世,更为同情。于是像对待儿子一样看待他,决定收他为徒,培养他成人。阿芬是真市城里人,几十年行医,身怀绝技,至今没有传人。如今她开始留心,准备找一位。小华诚实苦干的精神,和勤奋好学的意志,坚持不懈,善良的本性,渐渐有些中意。
小华感同深受,体会到了师父的用心,也像对待母亲一样对待她,两人情同母子。小华虽然年纪小,感觉生活不易,有一份责任,必须专心地学下去,学起来特别认真。不久药柜里的药他就认熟了,配起药来,又快又好,游刃有余。
一年后,阿芬觉得小华已经有一定的基础,正好医院有一个学习的机会,她推荐他去学习。经卫生局初级职务任职资格评审委员会评审,确认具备中药士任职资格并取得证书。
自此,他更加勤奋了,阿芬也开始把她的绝学慢慢教他。她的家其实离医院不远。到了下午,或者放假,让他过来和自己学习中药制作。阿芬有一间小屋,里面放着她的药品和一些制药工具,烧烫伤用药基本上都是中草药。
首先要把中草药白芷、黄芩、黄柏等按一定的配比,加麻油、蜂蜡等熬制成膏。也可将熬制好的膏药加纱布放无菌容器中,再次加热熬制成油纱布以备使用。
她一边调比一边说:“外敷的中药和服用的煎药不同,服用的煎药配比相当精密,剂量要非常的准确,不多不少。外敷的中药常常有蜂蜡、工业酒精等,不可服用,切记。”小华善解人意地点点头,师父不让动,他绝对不动。他细心地看,只要师父做过一遍,他就记在心中。阿芬配比的时候,他就把中草药拿过来递到师父手上。熬制时放多少水,时间多长,慢慢了然于胸,下次师父放水,他就抢着干。
阿芬给人治病的时候,让他打下手,经过多少次实习,已经能独立完成。一次一位开车的司机,急匆匆地赶了进来,急切地叫道:“医生,快帮我看看,毁容了!”他看上去四十多岁,用毛巾捂着脸,额头己被水烫了卷皮。原来他的水箱有毛病,开着开着冒烟了,他停下来打开的一瞬间,水喷了出来,烧伤了他。
阿芬仔细地看了看,说:“不要紧,毁不了容。”“真的!谢谢啦!”他满脸喜色。阿芬让小华清理伤口,把多余的死皮剪掉,然后用她自制的药膏涂在纱布上,敷在上面。小华做的很细心,阿芬看了很满意。一星期过来换药时,老皮和新皮分的清清爽爽。又过了半个月,基本上连一点疤痕都没有,让小华感到非常的惊奇,佩服的无法形容。自此他跟随着师父寸步不离,决心要把这门手艺学好。
阿芬只有一个女儿,一直不在身边,小华对师父问寒问暖,照顾有嘉,有叫必应。特别在她年纪大了的那几年,从医院退休回来,自己在小屋里开起了诊所。生意很是红火,忙起来,小华下班或者休息日就来帮忙。终于有一天,她对小华说:“我越来越老了,制作药材已经力不从小,以后都交给你吧!”
小华欣然应允,接手下来。医院里看烫伤一直是阿芬,阿芬退休后是小华。一晃四十年过去了,小华看烫伤也已万例。他也将退休,他的手艺又将传给谁呢?师父的话历历在目。
“如果医院需要,你就带几个徒,看合适的传给他,一直在医院看下去。别看它是个小手艺,老百姓实用啊!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真市城这么大,用的着…….”阿芬意味深长地说:“我这里靠着医院不远,看了这么多年,知道的人很多,将来我走了,依然会有人来。我希望你退休后,继续看下去,这地方也交给你…….”
小华听了热泪盈眶,他连忙答应:“师父您放心,我一定把它传承下去,发扬光大!”
阿芬关切地说:“你的文化不高,考执业医师资格证恐怕很难,我一直很担心!”
小华点点头轻声说:“师父放心,现在国家对中医秘方和绝技非常重视,可以领到中医医术确有专长医师资格证,我会努力的。关于徒弟的事情,现在中药学的大学本科生都在这里实习,我会选上一位,多考察考察他,一旦有缘,我会把技术传给他,让他继承下去……..”
阿芬满意地笑了。
多年后,小华的女儿考取了高等学院,继承了他的事业,在医院任职。他一晃也将退休,每天守护在师父的小诊所,颜家巷旁边高楼林立,显得格外的宁静安祥。
母亲
“往事如烟涌上头,平生最爱母慈柔。田间默默青春舞,岁月悠悠白发愁。陌上耕耘归夕照,灯前缝补伴寒秋。新年牵手知恩重,未语声咽泪己流。”一想到母亲,我的心就难以平静,我们家住在北山区的丘陵地带,生活比较艰苦。小时候家里种了二十多亩地,空下来父亲还要上山釆药草补贴家用,为的是供我们读书。
1983年我刚刚上小学三年级,一天放学回家,突然感觉肚子不舒服,饭都吃不下,早早休息。半夜上吐下泄,不醒人事。父亲刚巧不在家,母亲着急万分,当机立断,送我到乡村卫生院。
我记得很清楚,母亲驮着我,三步并作二步急急地往前赶。那时候没有手电筒,而且是土路,借着月光,母亲深一脚浅一脚地终于把我背到了卫生院。
卫生院在村委的前面,门前一片刚竹林,一年四季青翠。有一条小路弯弯曲曲通到卫生院门口,两间简陋的瓦房,分成医生办公室、药房和医疗室几小间。再向里面有一座院子,对面有一间小屋,这是医生吃住的地方。有一扇窗和一个后门,母亲把我放下,重新抱在怀里,去敲后门。一边敲一边叫着:“医生!医生!”医生显然睡着了,被母亲的敲门声惊醒,立刻亮起灯,穿上衣服,打开门把我们让进屋。仔细为我检查,确诊为痢疾。他和蔼地叫母亲把我放到病床上,帮我吊了二瓶盐水,我才渐渐缓过神来。母亲始终守在旁边,医生说明天再过来吊二瓶盐水就没事了,她这才放心。许久盐水吊好了,她又立刻驮起我往回赶,到家已经三四点钟了。每天清晨母亲都要起来烧猪食,所以她一夜都没睡。
上初中时。我家离学校四五里路,都是土路,我住在学校里。一天正在学校上课,母亲突然赶了过来,她穿着一双解放鞋,上面粘满了泥,衣服很破旧,不过精神很好,面色红润,手里拎着一只塑料袋。不知怎么找到我的班级,伸头在窗口张望。我一下子认了出来,刚好下课,立刻跑了出来。看着母亲有几份惊喜,有几份难过,拉着她往外走,低声说道:“妈,您怎么来了?”母亲看着我,从上打量到下说:“给你送鸡蛋来了!知道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她眼里放着光。“哦!”我感到很开心,同时又觉得很害羞,说道:“妈!不要送来,我长大了,不用过生日了,同学看到会笑话的。”母亲笑着说:“要的,帮你发发、长长劲......”说着她把鸡蛋给我,手里还有一瓶装着用猪油炒过的腌菜。那时候条件都很低,一个星期能吃到点油腥已经很不错了,我特喜欢猪油炒的菜。
到了高中,学校又远了,离家有十几里路,我想要一辆自行车,这在当时很流行。终于有一天我鼓足勇气跟父亲说:“我要买一辆自行车”。父亲没有答应。
那时候刚好处在暑假里,母亲突然有了办法,她跟我说:“不如这样,这个假期跟我一起采鸡头盘盘(芡实),再卖给药材公司,一个暑期就能买一辆自行车。”
第二天,母亲就和我一起准备好工具,一把镰刀绑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之上,这是父亲早就制作好的,放在工具房里,母亲把它拿了出来,再带上砍刀、扁担和蛇皮袋,和我一同出发。鸡头盘盘在乡下的一些池塘里、小河中会有许多,我跟随母亲找到一处,母亲就用长长的竹竿,把镰刀伸入塘中,很熟练地割断鸡头盘盘的茎,拉上岸。我立刻拖到边上,釆下果实。釆的时候要当心,因为上面有刺,稍不用心就会刺破手。我戴上手套,釆下来后,刀背一敲,鸡头盘盘就裂开,果实滚了出来,我把它装进口袋。每天可以釆二三十斤,一开始在门口,后来越走越远,我们带上干粮,中饭就在外面吃,傍晚回家。我要买自行车,决心非常大,一天走几十里路,脚都磨破了。而且衣服总是湿漉漉的,穿着身上不舒服,我都挺了过来。鸡头盘盘只有几分钱一斤,一百斤才几十元,我和母亲整整采了一个月,采到几百斤,终于买了一辆自行车。
高中毕业后,我踏上了打工的征途,出门做油漆工,开始徒工都是搬运工。一车建筑材料几万斤,水泥基本上是一百斤一袋,涂料一百斤一桶。我和另外一位徒工负责搬,他比我健壮,一袋水泥往肩上一扛,健步如飞,我勉强地艰难前行。抬涂料我在前,他在后,向上攀爬,双腿如瀼了铅般抬不起来。坚持了两年,我实在干不动了,回了家。母亲异常的着急,又介绍我去姐姐的厂里上班,她觉得厂里相对轻松,我应该干得下来。她嘱咐我说:“好好干,将来转为合同工,就呆在城里,讨一个媳妇。我和你爸拼命挣钱,为你们买一套房......”她说这话时眼里充满了憧憬,好像这件事已经成了,我也激动万分,准备好好干。
那是一家纺织厂,女工人比较多,她们不停地添纱、纺纱、把一只只产品拿下来放进箱里,然后让我搬进仓库。 一箱几十斤,一天二千多斤,我搬不动咬着牙挺着,当有一天我不舒服,到医院检查是胃下坠,才不得不停下来。母亲显得异常的伤心,她说:“你的体质这么差,你就回来吧!爸爸的生意越来越越好,原想找一位徒弟,一直没找,你就跟他学吧!”从此以后,我开始和父亲学中草药。
我父亲是位民间中医,随着社会对中医的重视,父亲越来越忙,我开始帮忙配药。空下来帮母亲干农活,她一个人种七八亩地,一双手非常的粗糙,布满了老茧,处处开裂,又黑又黄,干瘪得只剩下骨头,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今年春节我握着母亲的手,久久没有放开,我说:“妈妈,您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要这么辛苦......”母亲说:“我做惯了,别担心。”看着母亲我心里说:妈妈,您是我一生最爱的人,愿您长寿,一生一世平安。我要像您一样勤勤恳恳,干出一番事业,报答您。
东晋四朝元老颜含
西晋永嘉初年(公元304年)前后,太傅东海王司马越(晋惠帝)以颜含为参军,出补闿阳(今临沂城北)令。司马睿(晋元帝)初镇下邳,复命颜含为参军;公元307年颜含随司马睿过江,始自郎玡临沂孝悌里举家迁居建邺。公元316年,西晋亡。公元317年琅玡王司马睿在建康称帝,建立偏安江南的政权, 史称东晋。
任命他为上虞令,转王国郎中、丞相东阁祭酒,出为东阳太守,补太子中庶子。宰相王导问他上任后先干什么,颜含回答说:"国家年年打仗,民不聊生,户口减少,南北富豪互相竞争游民,搞得国家穷困,个人暴富。这是掌权人的忧虑啊!应当把游民从有钱人家征出,使他们回到自己的家园和土地上去。不要几年,就会户给人足,礼乐恢复。"虽因故未到任,但其言切中时弊,王导甚为敬服。
晋明帝时,迁黄门侍郎、本州大中正,历散骑常侍大司农。晋成帝时,因讨苏峻功,封西平县侯,拜侍中,除国子祭酒,加散骑常侍,迁右光禄大夫光禄勋。以年老致仕。
他为人正直,不媚权贵。王导是晋成帝的老师,名位隆重,满朝大臣认为应该降礼,派人争取颜含意见,含说:"王公虽重,礼无偏敬,降礼之言,是你们的事,我老了,不识时务!"随后对别人说:"我听说讨伐一个国家不问仁人,有人问佞于我,难道我没有品德吗?"他拒绝强权人物桓温的通婚要求,说他盛满之后会走下坡路,故不能联姻。有人请他评论江南群士优劣,他回答说:"除了周伯仁正义,邓伯道清廉,卞望之气节,剩下的吾不知也。"表示对现实人物胡吹海行为的蔑视。
《晋书·卷八十八 列传第五十八》中记载,颜含,字弘都,以孝悌闻名乡里。长兄颜畿生了重病,医生说没有救了,你们回去办丧事吧。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招魂旗缠树不开、领丧人跌倒在地,口称颜畿说:"我命不该死,还能复活,千万别埋葬我呀!"家里人都想打开棺材看看,父亲颜默不许。当时颜含还很小,慨然对父母说:"不寻常的事,古来有之,开与不开棺材,痛苦一样大,为什么不打开看看?"父母见他说的有道理,令人开棺,果真气息微存,救了兄一命。
颜畿长期卧床不能言语,家人侍养都生倦色,颜含却绝弃一切事务,辛勤侍护,足不出户13年。江南富豪石崇听说了,非常敬佩,特意赶来赠送给他许多礼品。
颜含好学,博古通今,不仅孝悌而且有才,本州推他为官,他不去上任。亲朋好友都劝他考取功名为重,他揺头不语,一直到双亲寿终,两兄相继去世,也不曾离开。次年嫂樊氏因疾失明,颜含依然决定留于家中。每天亲自为嫂煎药、探视,请医诊脉。医生开出一方,要蚦蛇的胆来做药,寻来寻去,总是寻不到蚦蛇的胆,颜含的心里非常的忧闷。一日白天,他独自一人坐在家中,不知不觉睡着了。忽然梦见一位穿青衣的童子,把一只青袋送给了他,然后变化了一只青鸟飞走了。等他醒来手中果然握有一只青袋,打开来一看,原来正是访求不着的蚦蛇胆了。他随即给嫂嫂吃,她的眼睛才得以明亮。颜含才放心去做官。官至二品,活到九十三岁。
去世那天,遗命素棺薄敛。谥曰靖。丧在殡而邻家失火,移棺绳断,火将至而灭,大家都认为忠诚所感也。
樱花似雪飘
又是樱花飘雪的季节,每次回家,我的心头就被满山遍野的樱花震撼了,她在阳光下闪耀,象一双双美丽的大眼睛,向我投来深情的目光。又象蝴蝶的翅膀,在清风中翩翩起舞,把最美的身姿展现在我的面前。
有时我会停下来,走到她的身旁,嗅一嗅花的芬芳。细心地看一看她的花骨朵儿,蓬勃着青春的朝气,花蕊丝丝地绽放,象一颗颗闪动的星星,给我带来生活的美好和希望。忍不住要许一个愿,让今年的理想实现……站在她的面前,我被她的纯洁和高尚而感动,她不会说话,却和我有着千言万语,诉说我们彼此的爱慕。
田野里碧绿青翠,和她相映得彰。村庄在她的包围下,更显得美丽动人。耳边莺歌鸟语,仿佛世外桃源,歌唱着幸福的生活。
一条水泥路蜿蜒曲折地在伸向腹地,走在她的身旁,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让人陶醉。想起以前和爱人一起过来散步,仿佛青春又复返,心中充满着浪漫和甜蜜。
樱花树上开满了花,不见绿叶,花谢了才长绿叶,更显得花团锦簇,分外的妖娆。她分早樱和晚樱,开在三四月间。一个多月的时间,风风光光而来,又匆匆而去,落下一地的茫然,任雨水漂零。让人不免生出无限的怜悯,她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轻轻地在我耳边呓语,“有人给我除草、治虫、施肥,我虽然一个多月谢了!树的生命还在,明年这时还会开放,再见!”
我轻轻地跟她说:“有您,真好,期待您更加美丽,给人们的生活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