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光”感受到了心中的“真江南”。
绍兴“三臭”如摇滚般上头“哈里光”本名韩黎光,辽宁大连人,从事房地产行业,好美食和旅游,经常全国各地跑。两年前开始做自媒体视频博主。绍兴这座城市一直是他所向往的江南水乡。于是,上个月,韩黎光在网上看了一些攻略后,踏上了越地之旅。12月的一个下午5时许,韩黎光到绍兴之后,在仓桥直街的一家民宿办理入住。晚饭他立刻去尝试了一下绍兴特色“三臭”臭苋菜、臭豆腐和霉千张。“因为之前在美食节目里看到过‘绍兴三臭’,当时觉得很好奇。这次也是带着猎奇心理来的。”韩黎光说,尝过之后,他被这别具一格的风味征服了。臭苋菜,香喷喷!后期,在短视频里,他对绍兴三臭进行了浓墨重彩的普及,并分享了试尝感受。苋菜梗是绍兴三臭的鼻祖,《舌尖上的中国》导演陈晓卿评价其为全中国最臭的菜。一坛腌制苋菜梗的老卤,可循环炮制出臭豆腐、霉千张以及各种“臭”味佳肴,可谓是“一坛传三代,经典永流芳”。
霉千张,受考验!“苋菜梗和臭豆腐吃进嘴里,感觉还不是太强烈。直到霉千张的登场,才感觉出‘三臭’对味蕾的刺激。”韩黎光说,霉千张入口先是浓浓的咸味,紧接着便是如同瓦斯的淡淡辛辣,与沤成渣一般的微妙口感,其威力层层递进,突破味蕾,直冲脑门,像是听了一首摇滚乐般上头。当天,除了臭苋菜、霉千张,韩黎光还尝试了扎肉、黄酒等绍兴美食。相较于甜口的菜系,他更喜欢绍兴这种咸鲜的口感。晚饭过后,他便在仓桥直街边走边拍。“仓桥直街给我的印象是,原住民混合着小商铺,一半商业,一半生活,烟火气很动人。”韩黎光说。奔着鲁迅来,被徐渭圈粉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韩黎光就起了个大早去打卡绍兴特色早餐。早上7点,韩黎光来到八字桥的朝秀早餐店,品尝了老绍兴味道的面饽饽以及咸菜肉丝拌面。“碳水包裹着碳水的面饽饽,听说是本地人跨越十几公里也要寻觅的儿时味道。”韩黎光说,豆腐小笼包、鸡蛋烤饺、咸豆浆,这些北方人前所未见的小吃,足以温暖一个略带凉意的清晨。
让韩黎光更为惊喜的是,起了个大早,让他得以与原生态的绍兴生活场景打了个照面。那天晨曦刚刚好,八字桥连接着两岸人家,也连接着悠悠岁月,水面上偶有老伯伯撑着乌篷船划过,老阿姨在河边撑着脸盆刷牙,旁边有小煤炉冒着烟,岸边的柳枝在微风下摇曳生姿,江南水乡的风情尽收眼底。
离开风姿绰约的八字桥,韩黎光来到了秋瑾故居,感受到古越大地热血的一面。鉴湖女侠秋瑾是越地风骨的代表人物之一。更让韩黎光触动的是随后去游览的青藤书屋和徐渭艺术馆。韩黎光在视频中特别提到了徐渭艺术馆一楼的展陈,逛过之后,让他对徐渭的一生有了直观的印象。在韩黎光看来,徐渭身上的气质与越地这座城不谋而合。徐渭有非常才情的一面,诗文、戏剧、书画等独树一帜;他身上也有狂狷硬朗的一面,非常有意思。“来绍兴之前,我只知道鲁迅名气大,对徐渭一无所知。逛过徐渭艺术馆之后,我被徐渭圈粉了。”韩黎光说。整个绍兴就是一个“古镇”第三天,他便去了大名鼎鼎的鲁迅故里,品尝了黄酒冰淇淋,又感受到了越地活泼的一面。随后他赶到了书圣故里,在徐文张饭店吃酱鸭、喝花雕。“书圣故里我原以为是一条商业街,但去了之后感觉还是蛮有文化底蕴的,特别是书法墙,在白墙黛瓦的映照下,非常有特色。”韩黎光说,在书圣故里,他第一次体会到酱鸭与黄酒搭配的绝佳魅力。
酱鸭,实在香!“一开始店家给我拿了二两黄酒,一口黄酒一块酱鸭,没想到一下子给我喝嗨了。后来一个人喝了两斤黄酒。”韩黎光说,北方人很少吃鸭,因为用普通方法做出来的鸭子容易有腥味,所以他们没有吃鸭的习惯。而绍兴酱鸭把那股腥味彻底盖住了,反倒越嚼越香。在酱鸭的搭配下,黄酒也变得更加绵柔清甜。黄酒,最地道!韩黎光说,以前逢年过节时,在家也喝过黄酒,但也品不出具体的味道,喝过很快忘记了。“兴许在自己家乡没有喝黄酒的氛围,黄酒似乎一定要在绍兴喝才够味。”韩黎光说,绍兴与黄酒气质很搭,特别有金庸小说里的那种侠气感。
“江湖上总流传着浙江无美食,可在我看来原汁原汤清油忌辣的绍兴菜,犹如不露锋芒的江南隐士,你得细细回味,细细地品。”韩黎光说,绍兴美食最大标签实际上也是里面蕴含的文化基因。
绍兴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于它的气质,那种浓郁的文气,绍兴美食、绍兴风物、绍兴名人都是构成这种文气不可或缺的元素。“江南的古镇我也去过不少,比如西塘、乌镇等,但只有在绍兴,我才感受到了什么是‘真江南’。”韩黎光说,“绍兴整座城就是一个‘古镇’。作为一个初到江南的北方人,如果把第一站放到绍兴,会圆很多人的江南水乡梦。”
在短视频的最后,韩黎光说,一个越城就散落了太多的江南古韵。正如作家木心所说,绍兴是有骨的江南,这代人眼中的绍兴是卧薪尝胆,是鲁迅先生,是蔡元培校长,是他们奋笔疾书忧国忧民的不屈形象。如今的绍兴越发和善热情,底色从来不曾改变,就像越放越香的老酒,绵柔悠长,后劲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