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取消“五一”黄金周的改革进程看来,关于“五一”黄金周改革的全国性调查和带薪休假的法案是支持中央政府进行改革的两个重要依据,旅游行业和地方政府对恢复五一黄金周的呼吁并没有获得中央政府的认同。可以推断,关于“五一”黄金周改革的全国性调查的有效性以及带薪休假的全国推行,是决定“五一”黄金周改革成功与否的关键所在。目前看来,“五一”黄金周改革全国性调整的有效性无法评估,带薪休假的推广举步维艰,效果甚微,没有达到预期的作用。
2.2:黄金周改革的争论议题
通过文本分析,作者发现,关于黄金周改革的争论主题,可以分为6个,分别是福利与权利、经济影响、旅游发展、权力分配、政策制定、文化演进。持有不同观点的利益相关者,分了成支持派和反对派两大阵营。
支持派——支持取消“五一”黄金周的群体——的观点主要集中在福利与权利(45.21%)、旅游发展(33.07%)、政策制定(27.75)、经济影响(20.15%)。反对派——反对取消五一黄金周的群体——的观点主要集中在福利与权利(64.03%)、经济影响(55.29%)、政策制定(13.35%)。可以看出,黄金周争论的中心是关于福利与权利的问题。改革支持派认为,带薪休假系统能对黄金周有一个很好的替代作用(22.05%)、改革之后的旅游体验会更好(11.02%)、公众关于改革的呼声应该被重视(9.11%)。而改革反对派认为,带薪休假难以实施(28.32%)、公众关于改革的反对意见应该被重视(19.56%)、改革会降低公众享受假期的权利(14.91%)。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关于黄金周改革的争论议题,主要集中于福利与权利及带薪休假问题上。在实践的发展过程中,目前的带薪休假实施困难重重,并没有起到改革者预期的对黄金周的替代作用,事实站在了改革反对派的一方。
另外,经济影响和政策制定是受到双方共同关注的两个议题。改革支持者认为,改革会对经济带来正面的影响,2007年是政策改革的良好时机;反对派认为,恢复黄金周有助于缓和经济危机带来的影响,改革会对旅游行业其及其行业有负面影响。值得注意的一点,在旅游发展议题中,支持派给予了大量的关注,从可持续旅游、旅游资源保护等方面论述了改革的好处,占了33.07%;而反观反对派,只给予了8.73%的关注,强调“五一”黄金周的取消会增加另外两个黄金周的压力。
总的说来,对于改革支持派,福利与权利、旅游发展问题是其关注的核心;在改革反对派中,福利与权利、经济影响问题是关注的核心。然而,为何在反对派中,关于旅游发展的议题如此边缘化?该问题值得旅游业全体利益相关者的深思。
2.3:利益群体对黄金周改革的态度
通过文本分析,可以将黄金周改革问题的利益群体分为6个,包括中央政府、地方政府、人大代表或政协委员、社会大众、专家、行业从业者。
在所有的意见中,专家意见最多,占了总数的33.16%,其次是社会公众(24.06%)及行业从业者(19.07%)。在专家意见中,被提到最多的两点意见是(1)改革有助于旅游资源的保护;(2)带薪休假可以对黄金周起到替代作用。与专家意见相反,在中央政府的意见中,有14.28%的观点认为带薪休假难以实施。
在所有利益群体中,当地政府的观点最为分明,将近80%反对取消黄金周,认为黄金周改革会对旅游业有负面影响,恢复黄金周能有效缓和经济危机的影响。其他利益群体的观点较为均衡。可以看出,当地政府是最不愿意取消黄金周的利益群体。
3“五一”黄金周改革政策的决定因素
本部分内容参考York和Zhang(2010)发表在Tourism Management题为《The Determinants of the 1999 and 2007 Chinese Golden Holiday System: A Content Analysis of Official Documentation》的文章,他们通过对中国政府文件的内容分析,总结出“五一”黄金周改革政策制定的决定因素。
数据政府会议的会议记录、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的正式讲话、国务院文件、其他大众媒体报道等45个正式文件。
3.1:黄金周政策改革的原因
在1999年制定黄金周政策的原因分布中,78条(86.7%)是基于经济原因,12条(13.3%)基于社会原因。在经济原因中,以刺激本土经济为主,共有41条(45.6%)报道,出发点是应对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的冲击,激发本土消费。
在2007年取消“五一”黄金周的原因分布中,64条(53.3%)是经济原因,56条(46.7%)属于社会原因。在经济原因中,强调了黄金周对经济的负面效应,共12条(10%)。相比于1999年,社会因素的作用显著提升,包括提升传统中国文化(22.5%)、休闲权利的意识崛起(14.2%)等。
在1999年黄金周政策制定时,仅有6条(6.7%)意见涉及到旅游发展;而在2007年取消五一黄金周政策制定时,也仅有17条(14.2%)意见是涉及旅游行业。由此得知,在黄金周改革的过程中,旅游因素并未得到政策制定者的足够重视。在中央政府层面,黄金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