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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壶口看瀑布，是我们——一起参会的帅哥小韩，美女小茜，蔡主任夫妇，加上我，五个人不谋而合的。于是临时组合成一个小团队，包了一辆商务车。一早七点半从酒店出发，路上要花将近4个小时。
小韩几年前去过壶口，他说那次给到他的震撼永久难忘，所以有了机会还想旧地重游。他说那一次是冬天，一路见到的都是光秃秃的黄土丘陵，而这一次，山上多少有了些绿色的植被，可见沙丘治理初见成效。沿途如影随形的那条小河，水流徐缓，水色黄浊。小茜弱弱地问司机：这条是什么河？司机大惊小怪地回答：这都不知？这可不就是黄河嘛！的确，这里的黄河，跟我们脑海里浮现出的汹涌澎湃的大河相距甚远。
小茜最年轻，也最健谈。途中她接了个电话。对方问她在哪儿？她说去壶口瀑布。人家问是山西的壶口还是陕西的壶口，把她给卡住了。我们说，这边是陕西，自然是陕西的壶口啦！不过我们也挺纳闷，咋会有两个壶口呢？做了一番功课才发现，壶口瀑布东濒山西省临汾市吉县壶口镇，西临陕西省延安市宜川县壶口镇，为两省共有旅游景区。哪边的门票税收自然归哪。如此看来，人家问的没毛病，是我们自己孤陋寡闻。
司机在一处观景点停下来让我们拍拍照。黄河水静静流淌，过了河便跨了省，属于山西境内了。所在位置没有信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除我们之外也鲜有别的游客在此停留。面对着河对岸连绵的丘陵和稀稀落落的村舍，我情不自禁放歌一曲《人说山西好风光》：“人说山西好风光，地肥水美五谷香。左手一指太行山，右手一指是吕梁。”蔡主任夫妇和我深有共鸣，一起唱了起来。那俩年轻人说没听过，一脸茫然。代沟啊！
到景区外围了。私家车只能停这儿，接下来得坐景区接驳车才能到景区入口处。已是午饭时间了。我们在一家小酒店吃了当地正宗的土菜。黄河鲤鱼烧得不错，本地土鸡口感也很好。如此美味自然少不了要喝酒。蔡主任看着不苟言笑，却挺幽默，对各地的酒也颇有研究。他说在山西得喝汾酒，来陕西就得喝西凤酒。众人一致同意。要了一瓶，每人浅尝了点。平日没有相交的同行者，难得聚在一块，却没有拘束，频频举杯，为一路同行的缘分。吃了喝了，上接驳车去景点，开始了真正激动人心的壶口观景。
据说，山西壶口瀑布看的是细节，上午看比较合适——顺光；而陕西瀑布看的是气势，下午看更合适。所以我们这个时间点过来还是挺不错的。走在景区，耳畔响起《黄河大合唱》的雄壮歌声：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我的眼前，滔滔黄河被两岸苍山挟持，束缚在狭窄的石谷中，300米余宽的河流骤然缩窄为50余米。受了约束的黄河发飙了，它犹如一头震怒的巨龙，奔腾咆哮着，从20余米高的断层石崖飞泻而下，直冲入逼仄的石槽之中。巨浪轰鸣，声震四野。我恍若看到了万马奔腾，听到了群狮怒吼，其威势直击我心。
沿着栈道自上而下边走边欣赏。陕西的壶口瀑布，不仅可以看到上游的主瀑，还可以看到下游的分瀑。一样的雄浑壮丽，一样的气势滂沱。而这个分瀑，更因其为五十元人民币图形的原景而深得游客青睐。至此，国内三大瀑布——中越交界处的德天瀑布、贵州的黄果树瀑布和这里的壶口瀑布都亲眼欣赏到了，人生有此幸遇，夫复何求？两位男士殷勤地为我们拍照，于是我的手机里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瞬间。对岸，密密麻麻的游客，也做着跟我们一样的动作：摆pose，拍照，也是一样夸张的激动神情。那是山西界内的游客。两岸没有桥梁相通，无法跨越，只能从不同角度，观一样的风景。当然，我们比他们略胜一筹，因为，五十元人民币他们看不到。
在此逗留了一个多小时，到了该返程的节奏。原本计划再去号称“华夏第一陵”的黄帝陵，然而那样的话得绕行，路上要多花两小时，到酒店估计晚上八点多了，可我们还得赶回去参加晚宴呢。只好颇为遗憾地取消这个计划，原路返回。出景区没多久，便被路边摊上色泽红艳个头超大的苹果所吸引，问了说是宜川苹果。小韩掏钱买了五个，一人一个。我顾不得矜持，当即啃食起来。果肉又脆又甜，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好久没吃到如此新鲜爽脆甘甜的苹果了。
壶口之行，就在唇齿留香、意犹未尽中，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选稿：灿烂阳光 审核：晓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