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酷而又诚实的分析!”印度的聪明人,怎么看中国?
印度外长苏杰生演讲
a Big Learning out of China
印度外长的一个演讲,关于中国,视频不长,言简意赅!
演讲里,主要说了3点。
第一,对中国取得的成就,印度要心怀敬畏,而不是一味否认。
第二,印度要从中国学习最重要的一个优点,就是直面问题,而不是逃避问题,更不是幻想问题自动消失。
第三,要成为一个强国,要靠实干,不能总想着天上掉馅饼。
听完这段精辟的演讲,我想,如果所有印度人的思想,都统一到这个演讲的精神上,并付诸行动,那印度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现实是,印度老百姓的整体觉悟,还远没有达到这个层次。而且,印度人的思想和行动之间,还隔着好几条恒河的距离。
这个视频的点击率只有3.2万次,在一个14亿人口的大国,这么低的播放量,等于石沉大海,连一朵浪花都没有。
在YouTube上,关于中国的题材,都是印度自媒体吸金的法宝,动不动几百万,上千万的点击率。但这些热门视频,都有一个特色,那就是决不能说中国半句好话,更别说什么要谦虚向中国学习了,在印度底层眼里,中国是印度的敌人,头可断血可流,怎么可以向敌人低头?那些视频点击率很高,动不动几百万,上千万,中国人乍一看,一定会生气,但仔细看,就忍不住想笑,就好比看到印度国庆游行的摩托车表演一样。
然而,这么客观的演讲,为什么点击率不高呢?印度以前还有抖音,但抖音都被禁之后,印度最大的视频网站就是YouTube,也就是俗称的油管,这个平台也有自己非常强大的算法。
可以这样说,只要你在YouTube看完100个视频之后,YouTube对你的了解,甚至可以超过你父母配偶对你的了解,YouTube知道你喜欢看什么样的美女,瘦的?胖的?喜欢看腰细的?腿长的?还是胸大的?你的价值观是什么?是保守?是进步?你的学识如何?你的审美如何?你的消费力如何?YouTube一清二楚!
在印度,算法还涉及到一个更加关键的参数,那就是语言,精英阶层习惯用英语,根据2011年的人口普查,全印度只有10.6%的人口,能熟练使用英语。其中以英语为母语的人只有0.02%,也就是说,像印度外长苏杰生那样,能把英语说到母语水平的人,凤毛麟角。
According to the 2011 Census, 129 million (10.6%) Indians spoke English. 259,678 (0.02%) Indians spoke English as their first language.
与此同时,印度底层老百姓喜欢说各种方言,语言不同,YouTube的算法推荐自然完全不同。目前的YouTube上印度制作关于中国的视频,绝大部分都是用印地语,打鸡血为主,反正就是印度最南波湾!印度好棒棒!中国什么都不如印度!最经典的一个段子就是:我们再不努力,上海就要追上孟买啦!
如果你长期看这类视频,那么印度外长的“理性”视频,YouTube永远都不会推送给你,你就永远看不到,人以类聚,你的朋友的三观,基本也和你一样,也不会有人向你推荐这种视频。
反之,如果你是有“独立思考”倾向的人,YouTube就会向你推荐这种视频,但这个视频的点击率如此之低,也就说明印度理性的人还是占绝对少数。很多人都知道印度贫富差距大,但实际上,印度人内部在认知水平上的差距,更大。
看了这段视频,我也对三个问题产生兴趣,分别是: Where?Who?Why?
Where ?这段演讲在什么地方发生?
Observer Research Foundation(印度观察家研究基金会),这个智库有一定知名度, 打开ORF的官方主页,就可以看到这段自我介绍:ORF是位于印度德里的独立智库。该基金会在孟买,金奈和加尔各答设有三个中心。ORF为印度政府中的决策者以及印度的政治和商业界提供了支持。
看这个调调,就知道,这是一个智库,受众是印度的精英阶层。针对精英阶层的演讲,当然不能用口号式选举语言。
什么是选举语言?最经典的就是川普的MAGA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让美国再次伟大)。听起来很爽,但毫无营养,说了和没说一样。但在选举场合,受众是全体选民,选民的素质决定了政客的语言特色。
很多人说川普文化水平低,连一个长句都不会说,词汇量相当于中国大学英语四级水平。No,川普的文化水平确实不太高,但也没有低到这种程度,如果你有机会看懂王十几年前在电视台财经节目的采访,那时候的川普,说起英语来也是B格饱满的。长句和高级词汇抖个不停,原因也很简单,财经节目的受众,教育水平高,收入高,眼界也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作为印度外长,在小范围的智库,他可以发表理性的看法,但是,到了人山人海的选举造势场合,他绝对不会说这种话。本质上,政客就是演员,在不同场合,讲话分寸的拿捏是他们的最基本的求生技能。
Who 印度外长什么来头?
印度政客中,极少数人取中文名,而印度外长苏杰生就是其中之一。苏杰生出生于印度的新德里。他分别做过印度驻美国和中国的大使,还曾经在东京当了了4年印度驻日本副公使,履历非常完整。
苏杰生和他的日本老婆
苏杰生有一个日本裔老婆,名叫杏子,二人育有二子(Dhruva和Arjun)一女(Medha)。除了会说英语,苏杰生会说的语言还有:泰米尔语、俄语、印度斯坦语、华语、日语及匈牙利语。
看到这里,我真的吓一跳,有语言天赋的人不少,但像苏杰生,能说这七种完全不同的语言的人,很少。
比如在欧洲,确实有很多政客会讲多种语言,但那些语言,与其说是外语,不如说是方言,比如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就很像,西班牙语和葡萄牙语就更像,荷兰语和德语也很像,丹麦语和冰岛语也很像。所以,在欧洲,会7种语言也没有什么稀奇。但是苏杰生会的7种语言,互相之间几乎没有关联。我甚至觉得,他选这7种语言来学习,简直就是为了炫耀自己的语言天赋。
汉语,汉藏语系。
英语,日耳曼语族。
俄语,斯拉夫语族。
印地语,印度-伊朗语族。
泰米尔语,“达罗毗荼”语系。
匈牙利语,乌拉尔语系,语言孤岛。
日语,语系不明,存在争议。
这些语言之间几乎没有关联性,尤其是词汇,完全不同,记单词很费时间,是语言学习的主要障碍。
我为什么要把苏杰生的语言能力介绍如此详细呢?目的就是为了说明,印度的精英阶层,真的很精英。他们仿佛不食人间烟火,活在封闭的象牙塔里,自恋而又骄傲。一周七天,苏杰生对着镜子,每天都说不同的语言,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这是我开玩笑,但很有可能是真的。
这让我想起印度的第一任总理,尼赫鲁,从小就在英国贵族学校接受教育,除了肤色长相是印度人,骨子里其实就是一个英国人。尼赫鲁的言行也非常 “飘”,在《印度的发现》第57页中,他写到:印度不能只能做二等国家,一定要成为世界的领导者,否则宁可消失!
有没有搞错?70年前的印度就要当世界领袖?时至今日,中国依然把自己定义为发展中国家。尼赫鲁甚至说,印度当不成领导者,宁可消失!你自己要消失,请便,凭什么要整个国家消失?简直荒唐到极点。
苏杰生近照
仿佛有一种掩饰不住的优越感
美国前总统尼克松在《领导者》一书中这样评价尼赫鲁:“才华出众,目空一切,贵族气息重,高傲自负”,“有时还咄咄逼人,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强烈的优越感”,“尼赫鲁具有贵族风度。他的英语,无论是书面的还是口语,也都是无可挑剔的、严谨的”。
我也认识一些印度精英,确实都很聪明,也很能干,在美国,印度人的人均收入甚至比华人都高。但总感觉这些人身上有一个共性,那就是迷之自信!他们一旦自信起来,就像飘在空中的圣人,很不接地气。印度精英们和世界无缝接轨,却与祖国格格不入。
另外,印度虽然号称独立之后,就已经废除种姓制度。但“种姓”如同一个千年老妖,就像幽灵一样,散布在印度每一个角落,根植于印度人的内心深处。
苏杰生简历
我在印度的网站上找到一份苏杰生的介绍,和“家庭、妻子”并列的居然是“种姓”Caste。而且还在下文用黑体字表明,苏杰生属于Brahmin Family(婆罗门家族),也就是印度最高级的种姓——祭司——被人们仰视如神明,甚至比国王的地位都要高出一级!
我这下明白了,他可不是一个会七种语言人,而是一个会七种语言的神啊!对神来说,会七种语言,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
Why 他为什么要说这些?
在印度,外长职务是政府中的一个显要职位,在独立后的印度历史上,外长职务过去多次由总理兼任,如贾瓦哈拉尔·尼赫鲁、英迪拉·甘地。最近几年,印度国内一片反华浪潮,作为印度高官,苏杰生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很不容易了。
当然,这话说还可以说得更直白一点。
印度面对中国,一直有一种鸵鸟心态,对于中国取得的成就,视而不见,一直以大国地位自居,动不动就说中国不尊重印度,摆出一种“你不把我当干部”的架势。其实,所谓尊重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靠别人给予。自己把份内的事情做好了,别人自然就会尊重你。
中印两国在1950年,几乎处于同一个起跑线。相比之下,印度的条件甚至比中国好,不但继承了大英帝国的遗产,还没有卷入二次世界大战。而中国,不仅承受了抗日战争和国共内战的摧残,还被迫卷入抗美援朝。想想看,短短20年,3场战争,国力耗尽,百废待兴。要说建国初期,中国比非洲还穷,真的不是夸张。
而70年之后,经过这次疫情,印度和中国的差距越拉越大。2020年,印度GDP是2.8万亿美元,而中国是15.2万亿美元。两国的经济实力差距,已经拉大到5.5倍。印度的人均GDP如今甚至不如孟加拉国。
印度舆论界对于中国,也和西方一个套路,典型的精神分裂,一方面抹黑中国,宣扬中国崩溃论,一方面又夸张中国威胁论,搞到最后只能每周一三五崩溃论、二四六威胁论。
印度举国上下有一种“迷之自信”,好像印度凭着古老的文明和高人一等的民主制度,就可以躺赢中国。
印度也确实躺赢过中国。比如这次疫情,莫迪狠下决心,学中国封城,结果邯郸学步,城没封住,在城里失业的农民,被迫返回家乡,反而一口气把病毒传播到全国每一个角落。但结果出乎意料,据英国《卫报》消息,2020年7月29日,一份由孟买市28日公布的调查结果显示,市内贫民窟已有57%的人血清抗体检测结果呈阳性,也就是说,一半以上的人曾感染新冠病毒。现在是2021年3月2日,又过去7个月,印度的群体免疫,大概率已经完成。 印度,这次真的躺赢!不服不行!
印度可以牺牲贱民,躺着换取抗疫胜利,但能躺赢的东西,真的不多。建设国家,尤其是把一个落后的农业国建设成为一个工业强国,那只能脚踏实地拼搏,但印度最缺的就是这种踏实。
印度的精英阶层对于这些情况,其实都知道,就如同苏杰生一样,分析得非头头是道,但问题是,分析到位之后,没办法统一思想,不统一思想就不能付诸行动。
苏杰生知道印度的问题所在,但显然也无法解决,最简单的例子就是最近印度在RCEP签署的最后一刻,决定放弃。印度自绝于RCEP——涵盖人口超过35亿,占全球47.4%,国内生产总值占全球32.2%,外贸总额占全球29.1%,是全球涵盖人口最多、最具潜力的自贸区。
加入RCEP,对于印度当然是有好处,但短期内得罪很多基层利益团体,主要是劳工。其它国家都可以协调各方面诉求,唯独印度不行。
苏杰生演讲视频下面,都是印度人的英语留言,我看了一下,整体的氛围,就是无奈和悲观。问题出在哪里,他们都清楚,就是没法解决。
Janmejoy Ray:Brutal honest statement!残酷而又诚实的分析!
Ninad Pai:I wish many more like Dr. Jaishankar are given relevant roles and this helps our nation progress at a greater speed我希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