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定二年(1325),继可公因病去世,年四十五。当年继可公的棺椁就停丧在思敬堂中,一天,家人外出,邻居却意外起火,回来时,大火已经烧到了自己家。在火势越来越大时,呼救无应,继可公长子许广大情急之下冲入堂中,抱住父亲棺柩呼天抢地欲以俱焚。就在这时,天突然刮起一阵反风,止住了火势,大火不在蔓延过来,人和棺柩俱得无恙。但此次火灾也让思敬堂毁于一旦。元泰定五年(1328),许广大继承父亲遗志在华光巷创建新居,仍名思敬堂,原址废弃。元至元己卯(1339),距继可公去世15年后,许广大重修思敬堂,请当时国史院编修官莆田人陈旅作《思敬堂记》。由孝亲之心行大思敬之道。这是思敬堂有记载的第二次重建。
传到第十四代许恢,广东新会教谕。因为许恢儿子众多,重新建造新屋居住,而老屋思敬堂无人居住。他的第三子许勤不忍祖屋逐年倾圮,奉请父亲许恢居住。许勤独自出资修复扩建,经过十余年的经营,于明弘治二年(1489)三月十五日落成,思敬堂比往昔规模更加宏大。请提督湖广学校按察司佥事仙居人王纯作《重新思敬堂记》。以恢复先业不致坠废,勉励后人更加思敬之意。这是思敬堂有记载的第三次修建。
嘉靖三十四年(1555),倭寇侵犯天台,焚掠县城,自西马铺桥起,由大街一带直至县衙前铺都被烧毁。累及坡街许氏宅居大小七十余所,宗祠、思敬堂及先辈建的“世美坊”、“成均联英坊”、“春官光远坊”都被焚毁。至此以后,作为祖屋的思敬堂消失,再无修建记载。
天台坡街许氏总祠
三、思敬堂与宗祠的关系
来峰公许仁建思敬堂以居住同时奉祀祖先于内。至第四代养义公许义,于南宋庆元年间(1195—1200年),在灵溪坊之南始建宗祠,中三间名“俨思堂”,外为中门,外两侧为三级的两阶,再外为外门,四周砌以围墙环绕。“俨思堂”或出自《礼记·曲礼》:“毋不敬,俨若思,安定辞,安民哉。”俨思与思敬意义相近,告诫后人修身自持,要求子孙对待祖先庄重恭敬。明洪武初,大兵压境,祠堂毁于兵燹。明正统元年(1436),第十三代许用相妻蒋氏出资重建。明嘉靖三十四年(1555)倭寇犯台,宗祠又毁。嘉靖丙辰(1556),县令议筑城墙;因宗祠旧址压于城垣,嘉靖丁巳(1557)春,迁建于坡街之北,坐北朝南正对银山玉笥峰(金箱玉印)。
思敬堂、宗祠都迁建于坡街之北,或许有风水上的考虑,在坡街之南,南方属火,历代遭受火患之灾。迁建于北,北方属水,水可镇火。因此天台南边的银山作为祖坟地,历代极力保护不容破坏。自从宗祠迁建于坡街之北,思敬堂也不再重建,正祠由“俨思堂”更名为“思敬堂”。宗祠大门外建一牌坊,书元至正十四年五月刘伯温题赠的“文献世家”,称为文献世家坊。宗祠“思敬堂”代替祖屋“思敬堂”,后来其他地方新建分祠,也有名思敬堂的,比如建于清代的上郊许氏宗祠,正祠也名思敬堂,实际是对许氏发脉于天台坡街的一种精神寄托。
坡街许氏也称乌门楼许,历史沧桑,很多坡街许氏后人常把现在的“乌门楼许”古民居当作天台坡街许氏发源地,实际上是后来的一种讹误。“乌门楼许”典故出自银山祖坟的“乌牌门”牌坊。天台坡街许氏第一祖屋思敬堂、金波亭现今已经消失不在,但作为总祠的“思敬堂”还在。历史无情难寻古人印记,引用许广大的《金波亭古松为人所伐诗》,以伤许氏祖业颓废:
大夫去作栋梁材,无复清阴覆绿苔;
惆怅金波亭上月,夜深休误鹤飞来。
今天位于天台中山西路北边的坡街许氏总祠,也将成为天台坡街许氏后人寻根问祖的精神家园和心灵归属。
墨湖旧址
天台平镇琴塘八角亭可能与金波亭相似
三井和三角巷返回搜狐,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