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新潮 新潮
“一个储存爱情的场所;
一个记录人生脚印的储存器;
给失恋的你,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工呼吸。”
这是南京失恋博物馆创始人为公众号“南京失恋博物展”写的自我介绍。他想通过虚拟和实体的空间构建一处失恋人群的自留地,安抚那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失魂落魄的情绪。
2016年至今,他将失恋博物馆从线上做到线下,再到如今走出失恋博物馆、走进失恋书房以及设计了一系列“失恋周边”,一步一步将“失恋系列”的产业链延伸,将最初抽象的情感转化成一个个具象的文化创意。
从公众号到实体馆
在南京鼓楼的万象书坊里,我们见到了南京失恋博物馆的“屿森”馆长。馆长本名叫高雨生,2008年大学毕业之后先后在金陵晚报和江苏广电任职。
馆长高雨生
“关于为什么要创办南京失恋博物馆啊,这个问题每次采访都会被问一遍。”馆长一听到这个问题就笑了,但还是详细地介绍了南京失恋博物馆的诞生过程。
“一个炎热的中午我经过新街口,在时尚莱迪广场门口有一个女孩子撑了一把太阳伞在哭,哭得很伤心,是完全不顾旁人眼光的那种大哭。她当时一定经历了无法承受的悲伤。然后我就想,她当时到底经历了什么,是家庭的变故还是失恋?”
“想到失恋这个原因时,我想起了国外的失恋博物馆。我在网上搜索,当时中国没有人做这件事。我像触电了一样,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别人从未涉足的领域、一片未开垦的处女地。”
2016年,高雨生用公众号为南京失恋博物馆打开了第一扇窗。
在一个灵感参差迸发的晚上,高雨生注册了“南京失恋博物馆”的公众号,发布了第一条征集失恋故事的推送。自此,他的失恋博物馆正式在线上开张。
高雨生说,从线上失恋博物馆开张的第一天起,他就想搜集那些伤心男女的信物或是有着特殊意义的纪念品,并将它们陈列在某个空间里。
“失恋故事通过线上平台被大家看见、一次次地激起共情,那么承载这些故事的物品也应该被感知。”
寄托着特殊情感的东西都是有灵魂的,在南京失恋博物馆,每一件展品的背后都隐藏着它主人的情感刻痕;当它们被展出的时候,这些情感便从中喷涌而出、传达给每一位观众,仿佛使他们原原本本经历物品主人所经历的生活。在这种浸入式的体验中,悲欢可以达到某种程度的相通。
南京大学艺术学院从事文化创意研究的王咏老师说,失恋博物馆的存在给失恋的人提供了一个情感的寄存和归属地。在失恋博物馆里存放的都是失恋男女非常个人的物品,不同于倾向于宏大叙事的传统博物馆;失恋博物馆某种程度上是后现代性的产物,个人的价值和情感在这里得以充分的显现。
南京失恋博物馆的运营团队除了馆长和管员,还新增添了声音管员。
“我们将失恋故事通过声音讲述出来,就可以让那些无暇看公众号的人们用耳朵去聆听。”实体博物馆在朋友的帮助下在浦口老山不老村拥有了一个展示失恋物品的空间。
“这些展品都是故事的主人邮寄过来,并同意我们展出;但也有单纯想寄存与前任分手后的遗留物,避免睹物伤情。对于后一种我们一般不作对外展览,这种情况下,博物馆就变成了一个待机状态的恋爱寄存所。不确定这些寄存恋爱碎片的人们,在多久之后会复合,以至取回碎片并将它们回归信物。”
从失恋博物馆到失恋书房
位于不老村的南京失恋博物馆,已然变成年轻人的“网红打卡地”。
只有一个房间的展馆挂满了来自全国各地的失恋展品:一颗小小的纽扣、一个旧毛绒娃娃、一只被揉皱的烟草盒,被静置在一个个玻璃相框里,无声的讲述着它们背后的故事。慕名而来的有年轻的情侣,也有为情所困的人。他们在墙上留下火车票,出发地天南海北,终点都是南京。某种程度上说,失恋博物馆成了恋爱中各个阶段的人共同的朝圣地。
南京失恋博物展实体馆
高雨生说,从不同地方赶来的参观者,只能体验到人与物的交流,无法体验到人与人的交流。“现在手机微信特别便捷,随时可以和大洋彼岸的人通个视频,但人和人之间的沟通却越来越少,我觉得还是应该面对面地坐下来,能够看到彼此的表情、手势,听到别人的语气,这让我觉得更加真实。”
高雨生希望南京失恋博物馆能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