咫尺但愁雷雨至,苍茫不晓神灵意。
少壮几时奈老何,向来哀乐何其多!
——(唐)杜甫《渼陂行》
以上两句诗选自杜甫《渼陂行》中,此诗是诗人在天宝十三年(754年),应诗人岑参的邀请游览渼陂后,所书写的众多诗篇中的一篇。从诗中可以看出杜甫对渼陂向往已久,可是到来之后突然天色骤变,狂风大作,本来极高的兴致瞬间全无,甚至担心是否会葬身鱼腹。可是急风骤雨来得突然,去得也迅疾,忽而风平浪静,渼陂又呈现出了一派迷人的景色。在游玩之余,诗人也不忘记对人生的感叹,人生年轻力壮能有多久,老年将至怎么办?人生的哀乐交替一贯如此。
1000多年前杜甫游览过的渼陂虽然已经不是原貌了,但是还没有完全消失,近年当地人又在原址上开挖了一座渼陂湖,以渼陂湖为中心,四周环绕着王季墓、九女冢、刘海庙、萯阳宫、渼陂书院、空翠堂等。在古时这里可谓是户县西郊的一处风景名胜,就像是我们西安今天的曲江了。
离开户县钟楼向西,过了涝河在玉蝉乡中东面的一个十字向北,不远处就是陂东村。在村中有一座广场,其中立着一块牌坊上书“千年渼陂湖”几字。北面有一座形似小庙的建筑群,大门上书“秦萯阳宫”,进入后其中有一座戏台样的建筑,斜对面是一所老年活动中心,周围就是一般的平房了。此宫在秦代大有名气,传说秦始皇将他的母亲华贵夫人就软禁在这里,但是这里是否就是此宫的遗址,那就不好说了。
沿着广场一侧往里就是如今的渼陂湖了,周围空空荡荡的不见一人,沿着湖中曲折的石桥前往中心岛上的空翠堂,传说是杜甫游览渼陂时居住过的地方。空翠堂前后有两栋房屋,均破败不堪,大门紧锁,透过缝隙可以看到其中供奉有神灵。之间的内院草木茂盛,小道两侧立有数块石碑。岛上有两只大狗不停地叫嚷,让人心里觉得很毛,转了一圈就匆匆离开了。
之后向西穿过民房到达西面的田野,王季墓就出现在了眼前。墓冢不高,周围为郁郁葱葱的树木围绕,走进才发现周围是一片乱坟岗,绕了一圈也没有可以靠近的通道。在南面的乱坟之间,可以看到三块石碑,前两块是近年所立的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石碑,最后高大的一块乃毕沅所立。
2014年6月25日上午
参考文章:程义,王亚涛《秦汉萯阳宫地望考》,《咸阳师范学院学报》2006年2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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