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员后26岁的刘攀仍然朴实开朗乐观。
国际在线陕西频道:西藏那曲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自然条件相当艰苦,刘攀服役的部队就在那里,18岁入伍,这个小伙子把人生中最美好的8年青春,都留在了藏区。
虽然复原也快一个月了,但是回想起12月4日真要离开的那一刻,对刘攀来说恐怕不仅仅是“舍不得”三个字,这一天他起得特别早,给战友们打好水,帮忙整理好内务,陪大家一起出操后,不知道在离开前还能最后一次为大家做点什么。刘攀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班长出现在身后。
“班长,我10点就走了!”刘攀没敢抬头,他感觉班长想说什么,哽咽了一下突然抱着自己哭了起来,“同年当兵的你一走就剩我一个人了……”尽管前一天都说好了不哭,刘攀还是没忍住,“我还会回来看大家的呀!”
上午10点钟的时候,刘攀坐上了车,手里是战友们给他带的在火车上零食,鼓鼓囊囊装了一个大大的袋子。本来不想回头的,刘攀还是没有忍住,汽车启动的时候,他趴在窗户上,战友们一边挥着手一边抹着眼泪,这个渐行渐远的画面直戳了小伙子最敏感和柔软的神经,那一天这个刘攀哭了好一阵,往事就像电影胶片,在一路回家的颠簸期待中,历历在目……
12月25日,记者走基层听90后小伙刘攀讲述在西藏当兵的那些日子。
训练归来。
18岁被家人送去西藏当兵当过兵的人给人的第一印都显得特别朴实干练,这点在刘攀身上有着很好的体现,皮肤略黑,一头精神的短发根根竖起,8年的部队生活把一个曾经叛逆的少年历练成成熟稳重的小伙子,“其实真没想到2008年的时候我会去当兵!”刘攀笑着说道。
阎良区北屯街道办李桥村那里是刘攀的家,可能是性格比较倔强,18岁大专刚毕业的时候,刘攀被父亲送去当兵。“当时在家的时候不听话,征兵报名的时候,父亲只是说就当是检查身体!”没想到一番检查后,刘攀很快就收到了入伍通知书,同年去的阎良当地有20人。
剪掉了非主流的“长头发”,穿上了武装部发的新军装,填写好了支援服役保证书……入伍出发那一天是11月底,刘攀清晰记得是父亲那天来送的,看着自己坐上了大巴车后,父亲一个人在车外抹眼泪。
在成都一个兵站住了一个礼拜后,200多个新兵坐专机飞往拉萨。3900多米的海拔,一下飞机的时候刘攀就觉得呼吸困难,行走有极强的负重感,顶着日头有种眩晕的感觉,这难道就是高原反应?冬日里极目之处,满世界的枯树败草,荒凉中刘攀模糊的意识中有一种强烈的的感觉,这里部队的生活也许比想象中的要苦很多。
大巴车在40多分钟的颠簸中到达了部队所在地的指挥学校,所有新兵的集合动员大会上,刘攀听到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如火如荼的军旅生涯即将开始,大家一定要刻苦训练……听党指挥,能打胜仗……”营房是车库改造的,90多个人的大通铺,一字排开,中间有个过道,两个炉子仅供取暖。临睡前,班长给每一个新兵打来的洗脚水,这在部队是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叫“给新兵送温暖”。
床板很硬,室内出奇地冷,第一天晚上,刘攀久久不能入睡,半夜的时候,班长查铺给每一个新兵掖了掖被子,观察新兵高原反应是否严重。“我当时就是觉得口特别渴,班长还亲自给我端了杯水,和我小声聊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