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报记者 刘伊霜 陆邱珊
1934年10月,中国工农红军第六军团部分将士进入今凤冈县天桥镇;1935年1月,中国工农红军第九军团为确保遵义会议顺利召开,奉命抵达偏刀水(位于今凤冈县琊川镇境内),成立偏刀水苏维埃政府。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里,红军两进凤冈,播下了革命的火种。
时光匆匆,80多年过去,红色基因在这里代代传承,激励着凤冈群众在新时代的征程上砥砺前行。
红六军团进天桥
1934年10月的一天清晨,在天桥镇漆树坪乡,年纪尚幼的喻朝胜醒来后走出房门,惊讶地发现:一夜之间,石板小街两旁的屋檐下,有近百名衣着军服的人席地而睡。同其他村民一样,喻朝胜不知道他们在夜里什么时候到的,但大家明白,他们是河对面本庄区长吴登仁口中经常提到的红军。眼前,衣衫破旧却毫不扰民的红军,与国民党反动派和吴登仁描述中的可怕形象全然不符。
红军当晚夜宿漆树坪时,时任漆树坪乡长陈海阳是知道的。陈海阳思想开明,对红军颇有好感,不仅安排了游朝佑等乡丁为红军收拾住处,还派人为红军送去粮食。
后经党史专家翻阅大量史料和走访考证,这支经过凤冈的红军,来自红六军团红十八师第五十二团,共有近200人。在他们抵达天桥镇约半个月前,红六军团在石阡甘溪遭遇国民党湘、桂、黔联军的包围,突围后,在石阡、天桥、板桥、马溪、路腊等地的狭长地带迂回鏖战。
不分昼夜的行军和战斗,挑战着红军战士的体力极限,部分伤员掉了队。10月16日至18日,为尽可能保存有生力量,红十八师第五十二团部分战士携带伤员,由新渡口、河闪渡、平头溪分三路进入天桥镇。
“老乡你不用怕,别跑,我们是穷人的队伍,自己人,能给我们带带路吗?我们给你钱。”游朝佑老人在世时,常常讲起当年红军找他带路的往事。之后,红军拿出一块银元给游朝佑以示感谢,游朝佑执意不收。红军见状,又拿出一个粑粑,递给他——游朝佑收下了。
亲身经历让游朝佑对红军产生了一份淳朴的感情。除了带路,他还救助过一名红军伤员,白天将其隐藏在山旮旯里,晚上将其搀扶到一处山洞里,为其送饭、治伤,长达七八天。
在四顶大庙,当时的寺庙主持佘大公主动收留红军伤员,并请当地医生上山为红军疗伤。
当年的放牛娃田井明,去世前仍能清楚地回忆起红军伤员教他和小伙伴们唱革命歌曲、做木头红缨枪的情景……
如今,红军与天桥镇群众鱼水情深的故事仍被口口相传。
建立偏刀水苏维埃政权
1935年1月14日,听闻红军要来,偏刀水区长付颖清慌忙带着手下和当地的地主老财、豪绅闻风而逃。
不久,红九军团派出的一支200余人队伍兵分南北两路,从上下场口进入偏刀水,当地群众燃起鞭炮,欢天喜地迎接红军。
当天,在红军的引导和组织下,偏刀水抗捐委员会成立。
15日,抗捐委员会开展了打土豪运动,在万寿宫向穷人分发食物和衣被。中午,偏刀水苏维埃政府宣布成立。
就在革命浪潮风起云涌时,国民党各路追剿部队也正从四面八方向遵义合围。“此时,转移北进,渡过长江,摆脱困境,已是摆在红军面前的唯一出路。”凤冈县委党史研究室工作人员周君说,因此,红军仅停留了两天,就撤离了偏刀水,为下一步的转战做准备。
在两天的时间里,红军战士积极宣传党的各项政策和抗日救国方针,发动群众打土豪、捣毁反动派设立的各种苛捐杂税机构,为当地播下了革命的火种,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