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大麦、票星星、猫眼平台公布的演唱会门票数据显示,周杰伦上海演唱会共释放门票超过11万张,仅大麦平台就有378万人标注“想看”。
购买门票已成为一项昂贵的承诺,这意味着很难退货或换货,并且必须自行承担损失。从公平市场的角度来看,这似乎对消费者不公平。
但演出市场的剧变,让这种“不公平”变得权衡利弊,也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是的,还有改进的空间。退票方式也在不断演变,以安抚观众的不满。
取消黄牛下线后,为什么买票难的问题依然存在?
最自然的解释就是和尚太多,米太少。过去十年来,流行音乐市场几乎停滞不前。十年前最受欢迎的人是周杰伦和陈奕迅,十年后仍然如此。张学友几十年来一直站着,几场演出都一票难求。虽然音乐会观众的普遍年龄层是20-45岁,但这并不妨碍年轻一代听新生代感到不满足,然后回听在自己出生或童年的音乐中寻找共鸣,并度过有钱买票支持一下。
为什么那么多95、2000后也听张学友、张信哲的歌?因为他们真的很伟大,也因为巨星的天空中后继者寥寥无几。
只要是稀缺商品,无论多么流行,永远都具有奢侈品的属性。奢侈品的价格不会根据社会和经济形势而波动,而是经常朝相反的方向调整价格。它可以大到房地产市场,也可以小到音乐会门票。
如果你的钱包不富裕,对未来不看好,有能力的就应该存钱。但转念一想,人生苦短,我们要积累一些美好的回忆。在寒冷的冬天,我仍然能想起那些人山人海、成千上万的人唱着同一首歌的夜晚。财富增加的人不会舍得花少量的钱去买一张座位好的音乐会门票,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换取陪伴的快乐。
周杰伦演唱会。视觉中国地图
近乎关闭三年的演出行业,想必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演出需求。不过,这种积累的力量之大,依然超出了很多业内人士的预期。这很奇怪,但并不奇怪,因为人心之间的关系。在社会孤立时期,人们最渴望沟通。我们是群居动物,天生需要聚集和分享。
被压抑能量的持续释放,解释了为何全球“体验经济”在疫情后爆发并持续蓬勃发展。
泰勒·斯威夫特的《时代巡回演唱会》所到之处都掀起了一股旋风。忠实的女粉丝愿意用冻卵的钱(为了未来)买票(为了现在幸福)。
疫情打破了一些观念,现在人们想要投资于当下的幸福和联系。因为未来真的不可预测。
这种危机感也笼罩在演唱会链条上的所有人身上。演出本质上是一项高风险、高投入的行业。政府、公安、城管、消防……各方努力,成就了一场音乐会。除了必要的成本外,还存在其他风险。
风险高、投资大。尤其是疫情之后,领军艺人的唱费上了一个台阶,大家都想弥补停业三年带来的损失。作为一种商品,热门演唱会确实是稀缺资源,所以最直接的调整手段就是提高票价。以茅台为例。自从它脱离了消费品的属性,变成了投资,它的定价就进入了另一个体系。
茅台已经贵了,非常贵,但是在中国,演唱会的票价不能太高。当王菲在上海开唱时,二级票务网站上的高价门票引发了政府的干预。经约谈相关人士后,天价门票全部消失,成为演唱会调价机制出现问题的典型案例。当演唱会门票有上限时,你不能开出天价,让出价最高者竞争。如果实际上有 1,000 或 10,000 人试图抢票,我们该怎么办?
会员制度是通过提前回答问题或获得粉丝俱乐部资格来筛选出有资格抢票的人,作为对真正粉丝的反馈。
还有一种更加市场化的方法。例如,美国票务巨头Ticketmaster采用动态票价系统,将黄牛的基因嵌入到法律体系中,让需求决定票价。它因定价不透明和涉嫌垄断而受到广泛批评。
没有一种放之四海而皆准的解决方案可以满足所有人的需求并适合所有人,至少目前还没有被发明出来。如果一个知名歌手用身体唱100遍,想看演出的人都能买票吗?也许是这样,但是人类能做到吗?即使它可以做到并稀释了它本身的稀缺性,人们还会趋之若鹜吗?
音乐会与无限演出次数的经典百老汇戏剧最大的区别在于,音乐会转瞬即逝,不可重复。
歌手只有一位,无可替代;他会变老并变得过时。对于粉丝来说也是如此,没有什么是永远不变的。泰勒·斯威夫特深知这一点,她在漫长的巡演中为每场演出准备了两首额外曲目。每场节目都会出现不同的嘉宾,主题也会发生变化。
对无尽变化的期待和对抓住珍贵时刻的渴望使得现场表演总是特别。
他们是独特的存在。那么,如何才能让那些一票难求的音乐会门票变得更容易买到呢?像大自然一样,保护生态系统的每一个环节,从音乐生产到消费,不要让任何一个生态位因空缺而恶化演出环境。丰富物种,让观众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