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口广场上,一座圆环雕塑占据着中心位置,76条鲅鱼一跃而起,在海浪中尽情遨游,活泼灵动,生机盎然,它就是著名的鱼腾盛世。鲅鱼是沙子囗的特产之一,闻名遐迩。
一切,都彰显着这座曾经繁盛的贸易港口,是渔民聚居的地方。
沙子口的名字,最早可追溯至明代。
先有湾,后有港,再有村。沙子口历史研究专家表示,沙子口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依山傍海,由于大海海潮多年的冲击和积累,黄海大福岛西北迎面的大陆上,形成了一块大沙丘,沙丘东起南九水河入海口,西至姜哥庄烟台山下北梨沟下,北至枣儿山和崂山洼,南至董家湾也就是现在的沙子口湾。在沙丘的东端是南九水河下游较为宽阔的入海口,再加上犸狐岛的阻击,形成一块有沙、有口,涨潮时形成里湖的天然码头海湾。一座天然港口就这样形成了。
大沙丘与南九水河相拥,得名沙子口。值得注意的是,沙子口形成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并没有定居的人口。倒是周围村庄遍布,董家埠、姜哥庄、石湾等村庄围绕,唯独沙子口湾没有村庄,这是因为此地地质为泥沙,容易被海水倒灌,不利于建筑房屋。
时光流转,到了明朝万历年间,镜头里的沙子口由冷清变得日益繁华起来,来来往往的船队,将沙子口填得满满的。根据《即墨县志》记载:“每逢捕鱼时节,渔民就在沙子口湾的海岸上,修建临时庐舍,进行捕捞作业,捕来的鱼在此交易,市鱼者车厢辐辏。”
不过,此时的沙子口还是以临时的屋舍为主。到了清朝咸丰年间,官府鼓励当地民众大量种植花椒,加上当地生产的崂山窝梨,沙子口小港成为销往江浙地区花椒、崂山窝梨的商港。
栉比鳞次的船只,漂荡在海湾内外,一个港口的兴盛,也给周边的渔民带来生活的富足。乾隆初年,番薯引进,很快就成了崂山山区民众的主食之一。番薯的广泛种植引发了水土流失,加剧了沙子口湾海岸的成陆。崂山山区人口增加很快,这块新成陆的土地因地理位置优越,成为新移民的首选之地。清朝同治年间,董家埠人董信得和张村人王吉铜等先后迁到此地经商,后来逐渐繁衍成市镇。
一份份记载证实了港口在当时的地位,后来的市镇,让沙子口多了居民,少了贸易。
1897年11月,德国侵占青岛,沙子口除了麦窑、砖塔岭、流清河三村仍归即墨,其余村庄均划入胶澳租界之内,沦为德国的殖民地。《沙子口胶海关小记》中,提到了沙子口海关的细节:沙子口一隅,属山东省即墨县,居崂山之南,虽僻处海角,然山明水秀,风清日朗,气候适中,更有天然浴身之水池,可能振刷人之精神,真不愧市外仙境之称,故外国游士,有鉴于斯,时常来往此地游览,惜乎商业不兴,居民大都渔户,故贸易不振耳。
沙子口胶海分关,设立于德占时代西历1899年4月17日,专收帆船土产,出入口税。德国时沙子口分管办事者,有关者一西人,录事一中国人,海差三中国人,水手一中国人,今则关全用中国人,而录事一名又取消,其余照常,此分关收税,以出产水果与鱼为大宗,每年合计收入,税关平五千余两左右,每年二季春天鱼,秋天梨,余外清闲,是沙子口分关实情也。
1914年,日德战争爆发后,日本出兵山东,将青岛攫为己有,直到1922年12月中国收回青岛主权,沙子口又回到了祖国的怀抱。
沧桑历程
渔舟港口旧印记
作为港口,沙子口港还是没能坚持下来,在与青岛口、沧口港的竞争中,因所处的地理位置,交通不够便利等原因,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渔舟泊处几家村,
风咽潮声压海门。
满目苍凉丛败壁,
惟余老妓立黄昏。
青岛诗人、教育家刘少文写的诗篇描绘了沙子口的落寞场面。刘少文在诗篇备注中写道:自青岛沿海而东七十里至沙子口,当旱河入海之处,众流交汇,港阔水深,李村南部之货物出入荟萃于是,春秋渔舟岔集,海物纷陈,登窑一带产梨最多,每届熟时,由此出口,堆积如山,颇繁闹也,近日为沧口所夺,顿形冷落。
不过,沙子口港最终以独特的功能,发展生存下来。立村人董信得创立了“同茂商行”,给货船做收购代理,收鱼贩鱼等渔业生产,使得渔业在沙子口得以名声日隆。之后,王吉铜兄弟携带资金来沙子口发展,创办了“同聚和”商行,鼎盛时期还开过钱庄,“同聚和”的银票在方圆百里都可以通用。商号的林立,给了沙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