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半小岛 半岛都市报
随手拧开水龙头,
清澈的自来水哗哗流淌。
这一件再寻常不过的日常小事,
却让今年69岁的
青岛平度市南村镇兰底河北村
村民官林刚感慨万千——
“现在用水方便了,
也不缺水了,
但是咱也不滥用,
该用的用,
不该用的不用,
从小节约习惯了。”
生活在一座被大自然眷顾的城市,
官林刚的这句感慨
实在有着一个鲜为人知的背景——
背山面海、湾滩辉映的青岛,
百年来却饱受淡水资源匮乏之苦。
图/视觉中国
作为山东省的经济龙头,青岛是一座因水而兴的城市,背山面海,宛如镶嵌于黄海之滨的一颗明珠。然而缺水恰恰成了这座城市的梦魇。
究其原因——
地处山东半岛东南部,
青岛属华北温带季风大陆性气候,
春夏、晚秋干旱少雨,
多年平均年降水量668.2毫米,
加之全市多数河道源短流急,
流域调蓄能力差,
复杂多变的水资源生态系统
塑造了独特的水情:
淡水资源总量少、
开发利用难度高,
水资源丰枯不均,
区域分布多寡不等。
青岛作为全国最缺水的城市之一,
人均淡水资源占有量仅为186立方米,
为全国平均水平的9%,
不足世界公认的人均500立方米
绝对缺水标准的40%
为市民百姓、为城市发展找水、引水、蓄水成为这座城市不变的主题。回望青岛的发展历程,正是几代人打破经济发展水资源桎梏的奋斗史。
01
曾记否
全村吃水只有一口井
在官林刚记忆中,即便是贫乏年代,村子里最贫苦的人家也总有几只水桶。扛一根扁担,挂两只铁皮桶,村民们日日成群结队前往村中唯一一口大井旁打水。这口深约几十米的井供着全村六百多户、两千多口人吃水。
“滴水贵如油,天天为水愁”。对于祖祖辈辈生活在兰底河北村的官林刚来说,吃水大事是伴随半生的难题。
虽地处素有“青岛母亲河”之称的大沽河支流清水河畔,但因特殊的浆板岩地质与降水量稀少等气候条件,兰底镇成为远近闻名的缺水重镇。
大沽河。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摄
官林刚尤记得,
上世纪六七十年代
人们“抢水”的场景——
大旱年间,
村里终年下不了两场雨,
井水不够分,
有些人家半夜十二点
就去井边排队打水,
一只水桶经绳子放至井深处,
左摇右晃,
一桶水就拎上来了。
井水见了底,
去晚的人往往无水可打,
村民就顺着梯子爬到井底,
用水瓢将浑浊的余水
珍惜地收集起来。
一次两桶水,
就是官林刚一家六口人的供应量,
碰上极旱年份,
这两桶水要吃几天。
“洗脸水再洗脚,洗完脚还可以浇门口的菜园子,衣服几乎不洗,洗澡更没想过,那点水就用来做饭,那时候的人不喝水,也没有口渴的意识……”在水资源极匮乏的年代,人们不挑不拣,“下雨天沟里的积水也有人抢”。
人无水可吃,地里的庄稼就干等着老天降水。在南村镇只有少数农业大户打得起农田机井。受制于地形,当地一口机井往往要打至地下一百多米深。而打井更像一场赌博,不少农户花费上万元,最终打出的却是无水“死井”。
“我们兰底99%的农民靠天吃饭,我那时种了四亩地,最旱的年份一亩地收了不到一百斤玉米,是别人浇地的管子里漏的水流经的地方,就长了那一溜地玉米。”而在雨水丰沛的年份,官林刚的每亩地里,小麦、玉米产量能达到1200斤到1300斤。
“眼睁睁看着庄稼旱死”,是兰底河北村大部分农民至今提及仍心痛的回忆。
洒水车曾改行去送水
彼时,生活在青岛市区“老四方”筒子楼里的滕明正值青少年时期,“无水可吃”的渴没受过,但打水的苦却没少品尝。
年少记忆中,家中永远备着水桶和水缸,一栋楼十四五户人家共享一个公共水龙头,平日上锁,由专人看管,每日只在指定时间开放供水。
图/抖音网友
父母的工作时间常常与供水时间冲突,因此每日排队打水的“重任”就交给了弟兄三人——对于年仅七八岁的孩子来说,这个任务属实沉重,一桶水装满后足有四五十斤,而家中那口水缸至少要来回排队七八次才能打满。
对城市居民来说,水不用“抢”,却要“等”。焦急排队时等待如“小拇指般粗细”的水流灌满一桶水,在规定时间内没能打够水,就要等待次日供水时早点来排队。
对于排队打水这一场景,
很多青岛的70后、80后还是记忆犹新
即便如此,滕明认为,这样“计划用水”的生活仍算不上苦。
1997年,青岛遭遇百年一遇的大旱。据青岛市志记载,是年1~7月中旬,全市累计降雨量仅130毫米,有些乡镇降雨量不足60毫米,不到上年同期的三分之一。全市1164个村、82.84万人吃水困难。
面对严峻的旱情,彼时已在市政工作的滕明接到一项特殊任务:停止城市路面洒水工作,开着水车向崂山区王哥庄、北宅街道等严重缺水的村送水。
“我们开车到了村里,看到那些村民拿着水瓢、举着水桶,人挤人地眼巴巴等水来。每个人都被那个场景触动了,都自发地想要多送两趟水。”
这次救灾给滕明留下深刻印象,直至今日,早已离开市政工作的滕明遇见马路上工作的洒水车,总是情不自禁地“评估”:“最近的天气够不够干,路面有没有必要洒水,这次洒水车作业有没有浪费水……”
老水塔见证岁月峥嵘
在青岛纺织谷内,高高矗立的老式水塔被爬墙虎缠绕,成为游客们不容错过的标志性打卡点之一。“国棉八厂老人”王雷的心目中,在那辉煌的七十余载棉纺岁月里,这座高约二十米的水塔是保障整个工厂正常运转的生命之源,承载着老一辈纺织工人艰苦奋斗的记忆。
百年青岛,纺织产业的贡献不容忽视。新中国成立后,青岛纺织生产迅速发展,高峰时曾拥有41.73万纱锭,位列全国前三,在全国纺织工业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赢得了“上(海)青(岛)天(津)”的美誉,更缔造了十万纺织大军的壮观景象。
纺织谷内的老水塔。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摄
“纺织厂不算用水大户,但用水量也不算少。”如今担任纺织谷博物馆负责人的王雷介绍,车间生产、仓库降温……以及全厂员工近万人的生活,全都离不开水。单个车间用水量不大,但作为青岛曾经的支柱型产业,其庞大的生产规模令纺织厂的用水体量不容小觑。
同位于青岛市区的其他工厂一样,纺织厂为了优先保障城市居民生活用水,在厂区内自打机井、建水塔,以保证日常生产供水。尽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市自来水管网通向了工厂,但“管网的水是不够用的”,因此,工厂长期采用自来水与井水混合使用的生产状态。
在大旱年,全市用水紧张,王雷生活的职工宿舍大院里,开始凭水票定点打水,车间也采取了一系列节水措施保障生产。
“那时原料成品科仓库需要时常喷水降温,我们就采用循环水,喷洒一次冷却后,再循环使用。无论是不是缺水年,我们所有车间生产始终坚持高效用水,尽量将每个生产环节的用水量都控制在最低限度。这不仅是给企业节约,更是给整个城市、整个国家节约。”王雷感慨地说。
在60岁的王雷记忆中,纺织厂未曾经历过停水停工的窘境,但对纺织厂的下游企业——用水大户印染厂而言,当年缺水就停水、停水就停工的情况时有发生。
“印染厂的车间生产基本上全靠水,一旦没水机器就没法运作,整个工厂只能停工。”曾经作为青岛印染厂工人的滕明仍记得,停水的日子里,所有工人依旧按时到岗,那种守着安静的车间苦苦等水来的焦灼。
每逢旱情严重时,部分用水大户纷纷停工停产,为全市抗旱让路。
02
抬望眼
一锨锨挖出“黄金之渠”
霸榜“亚洲最大”34年
青岛多年平均水资源
占有量仅为全国平均水平9%,
属典型资源性缺水城市,
但却创造了GDP北方第三城、
稳居全国24座万亿城市之列的“增长奇迹”,
硬核破解“水与城”瓶颈的久久为功背后,
是“黄金之渠”——
引黄济青工程的润物无声。
时间回拨到1986年4月15日,作为国家“七五”期间重点工程,旨在解决青岛当时缺水问题,并着眼城市长远发展,保障青岛作为山东经济龙头城市未来能级不断跃升的大型跨流域、远距离调水工程——引黄济青工程正式开工。
1986年,省、济南军区领导为开工挖起第一锨土。(资料图片)
“全是人工一铁锨、
一铁锨挖出来的。”
参与沿线蓄水河建设的官林刚回忆,
1988年秋,
包括兰底河北村在内的
十几个村的村民们齐心协力,
聚集在村庄7公里外施工,
日夜赶工一年后,
一条河道向南直通向棘洪滩水库。
沿线数十万大军大会战开挖输水河。(资料图片)
五年心血与汗水铸就“黄金之渠”。
1989年11月25日15时27分,
驰骋300千米的滔滔黄河水
流进棘洪滩水库;
12月9日16时25分,
水库启动放水洞南洞闸门,
向青岛市区送水。
此后,青岛城市供水形成了以黄河、大沽河、白沙河三大水源为主的供水体系,城市日供水能力由20万立方米提高到50万立方米,困扰青岛近半个世纪的缺水问题基本得到解决。
解放军官兵在桃源河改造工地施工。(资料图片)
这一工程除了引水干渠和提水泵站,用来蓄水的棘洪滩水库是浓墨重彩的点睛一笔。它是引黄济青工程的唯一调蓄水库,设计蓄水位14.2米,总库容1.582亿立方米,兴利库容1.1018亿立方米,设计死水位6.5米。通俗来说,解青岛之渴的“远水”,全部需要先存放于此,而后再向青岛各地输送。如果说自然天成的大沽河孕育了青岛,那棘洪滩水库则给了青岛从滨海小城迈向国际化大都市的“第二次生命”。
从黄河引来的水由泵站进入水库。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摄
“棘洪滩水库目前仍然是亚洲最大的人造围堤式平原水库。”2023年6月初,记者前往棘洪滩水库实地探访,说起这座已运行近34年的水库,今年57岁、从水库建设伊始便参与其中的山东省调水工程运行维护中心棘洪滩水库管理站办公室主任高月忠,话语里透露着未曾被时间冲淡的自豪。
据介绍,在历经区划调整后,如今棘洪滩水库坐落的位置属城阳区、即墨区、胶州市交界处,整个水库占地面积14.22平方公里,最大坝高15.24米,围坝周长14.227公里。若普通人以每公里12分钟正常配速行走,大概要走上三个小时才能绕坝一周。
把每滴水用在“刀刃上”
已融入企业发展基因
水资源,发展的硬约束。打开中国地图,北缺南丰是我国水资源分布的特征之一。这一特征在各地的经济发展轨迹中也有迹可循,24个GDP万亿级城市中,南方城市占了18席。
青岛,严重缺水城市,北方经济总量“第三城”,常住人口超千万级特大城市。某种程度上说,高质量发展语境下,解决水资源短缺与城市经济体量、人口规模增长的矛盾,事关城市未来、民生福祉。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引黄济青、南水北调等客水调引工程,让青岛数十年来不因缺水而阻却发展步伐的同时,集约节约用水,以技术创新提升用水效益的脚步也从未停止。水资源公报显示,青岛2021年万元国内生产总值(当年价)用水量为7.51立方米,远低于同期万元国内生产总值用水量为51.8立方米的全国水平,用水效益走在全国前列。在青岛,让每一滴水都用在推动经济增长的“刀刃上”,已经融入企业的发展基因。
节水的习惯改不掉了
时光荏苒,青岛大多数村庄里早已不见了村口的大井。在今天的兰底河北村,家家户户几乎都有两只水龙头,一只流淌着经汲水泵抽取的老井井水,口感“苦咸”,洗过手后残留着黏腻的感觉;另一只则流淌着干净的自来水。
年近古稀的官林刚咧嘴露出自己一口发黄的牙齿,指着井水水龙头笑说:“我们从小吃这个水,含氟量3.8,牙都‘乎黑乎黑’的。”
1980年后,青岛全市兴建引水工程走进乡村,总投资1860万元,优先为全市高氟区、贫困区、盐碱苦咸水区改善用水质量,推进城乡供水一体化进程。1987年,包括官林刚家在内的兰底河北村630户村民吃上了水质达标的镇供自来水。
如今,村民家中普遍自发实行“计划用水”:用苦咸水洗菜、洗衣、洗脚、冲厕所、浇菜地,自来水仅用来做饭、饮用。“水放开供应了,但节约的习惯改不掉了。”官林刚说。
引黄济青工程。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摄
在滕明印象中,青岛市区居民真正从用水紧张状态中释放出来的标志是,“自从引黄济青之后,大家都不提水的事了”。缺水之事不再提,但节水意识和习惯却无法抹去。
自来水直通入户、源源不绝,那段“水比黄金还金贵”的历史早已远去,如今已为人父的滕明总在女儿洗脸时忍不住唠叨几句,“生怕她浪费”。
“节约用水是一种本能,不是钱的事儿。”滕明感慨,“小时候父母总是教导我们节水,就算到了不缺水的年代也不让浪费,这是我们这代人刻进骨子里的东西。”
“正因为我们曾经过了那样的苦日子,所以不能让自己的孩子继续受苦。”一番“忆苦”之后,滕明动情道。
(青岛大爷夸节水“神器”。半岛V视此前报道)
(青岛大姨教孩子节水妙招。网友 青岛婆媳)
就连年轻人海边冲脚
30秒冲5个人的鞋和脚
主打一个快速、省水
视频截图
03
向未来
远水解近渴
为城市供水安上“双保险”
然而必须看到,
青岛的水资源供应并非高枕无忧。
一方面,
青岛客水依赖程度高,
高峰期城市供水对客水的依赖程度
高达90%以上。
但与此同时,
目前客水调蓄水库
仅有棘洪滩水库,
压力可想而知。
以2016年为例,
当时恰逢干旱,
棘洪滩水库当年供水量
达4.3386亿立方米,
相当于一年掏空了近3个水库,
且一度逼近死水位。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另一方面,
无论是黄河水还是长江水,
目前引入青岛,
都需要经由引黄济青工程,
这也一定程度造成了城市供水
“命悬一线”的被动局面。
1989年,引黄济青工程棘洪滩水库正式通水,让困扰青岛城市发展与工农业生产的水源问题得到了缓解2013年南水北调东线一期工程通水,青岛从此多了一方水源。谁说“远水”不能解“近渴”?如今,拧开水龙头,市民喝的每一滴水中,有60%~90%来自黄河或长江。
得益于引黄济青、南水北调跨流域调水带来的“福利”,许多人对青岛缺水的感觉并不明显,但是近年来随着城市规模扩大、人口增加,青岛用水需求在不断攀升,“单渠单库”的客水调蓄模式已超负荷运行。再建一座调蓄水库,为供水安上“双保险”,成为青岛的必然选择。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2022年12月,继棘洪滩水库之后,青岛第二座大型调蓄水库——官路水库,围坝主体工程在人们的期许中全面开工建设。近日,当记者走进官路水库施工现场,一幅大干快干的工作场景映入眼帘,在2万余亩的“元宝形”区域内,挖掘机、推土机正在相互配合,分标段作业,工人们各司其职,紧张有序地开展着库区清表、河道改道、围坝填筑、交通桥、排涝涵闸等各项施工。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今年,官路水库建设目标是完成顺溪河和墨水河河道改造、围坝开挖填筑工程量的一半,明年陆续开展泵站建设等其他任务,预计2025年建成使用。
官路水库的开工建设,是青岛现代化水网布局“加速度”的缩影之一。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多年来,青岛通过引黄济青、南水北调工程引水入青,用水紧张情况有所缓解,但是长距离引水无法从根本上解决水资源短缺问题。因为缺水,青岛在水源的选择上不得不“就近取材”。
位于李沧区的青岛百发海水淡化厂,是青岛目前两个规模化海水淡化基地之一。进入厂区,“向浩瀚的海洋要水”这条标语随处可见,在厂区不远处就是波涛汹涌的大海。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我们在厂区南向约1公里位置,建有一个100亩的‘海水湖’。‘海水湖’近海侧有一道闸门,涨潮之时,海水涌进海水湖里,落潮之时,闸门关闭。整个海水湖蓄满,能达到26万立方米,这些海水通过泵站,源源不断地输送到海水淡化车间。”青岛百发海水淡化有限公司技术员于崇勤告诉记者。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对于严重缺水的青岛而言,向海洋要水是一种关乎生存的选择。数据显示,青岛人均水资源占有量186立方米,仅为全国平均水平的9.5%。守着大海仍“口渴”,如何将海水变成可饮用淡水,这给青岛提出了全新的城市命题。
现场,于崇勤拿出青岛百发生产的海水淡化水。记者品尝了一瓶,用海水淡化水制成的瓶装饮用水,水质纯净,喝起来比普通自来水清甜一些。如果不提前告知,或许很难想象这是由海水淡化而来。
图/风口财经记者 宋泓睿
“众所周知,发电厂、热电厂在工业领域是出了名的淡水消耗大户,这些经反渗透过滤以后的水得到软化,直供企业后无需处理便可以直接使用,省去了企业使用自来水需要除硬度的工序和成本。”于崇勤告诉记者,当前青岛百发直供的周边大型企业包括华电青岛发电有限公司、中石化青岛石化公司、沧海新城热力公司等。
视频截图
据了解,青岛百发海水淡化厂一期工程日处理能力达10万吨,目前每天产能在6万~7万吨,其中1万~2万吨为工业用水。青岛百发海水淡化有限公司工作人员潘文泉,向记者展示了六家“用水大户”的淡化海水直供数据。数据显示,2022年青岛百发海水淡化厂向六家企业直供淡化海水441万吨,有效替代了这些工业用户的自来水利用。
图/视觉中国
滨海的青岛,
一直是座缺水的城市,
因为有着刻进骨子里的“缺水”记忆,
青岛更懂得水资源对一座城市的价值。
“天河之水”滔滔而来。
引黄济青工程正式通水近34个年头,
一渠清水润万家,
给青岛的城市经济和人民生活
提供了源源不绝的动力。
在几代人的接续努力下,
青岛探索出了
一条水资源集约、节约利用,
匹配城市经济高质量发展的
绿色发展之路,
如今正朝着建设全省乃至全国
市级水网的样板区前进。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
在我们拧开水龙头的那一刻,
请不要忘记,
这股哗哗流淌的清水来自何处,
不要忘记,
这水凝聚了多少人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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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半岛全媒体首席记者 宋总业 王好 半岛全媒体记者 牛晓芳 石冰冰、网友评论
原标题:《紧靠大海的青岛竟然严重缺水?他们干了一件大事……网友:青岛人的节水意识刻在DNA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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