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经世文编》记载,云南总督岑毓英奏云南矿业疏中说“……大厂动辄十数万人,小厂亦不下数万。非独本省穷民,凡川湖两粤力作工苦之人,皆来此以求生活。”像乐马厂这样的大矿、富矿,工贾群进、万商云集的情况可想而知。在矿区遗址及周围地区,今仍可见数十方墓碑,墓志所记,墓主原籍川、鄂、湘、赣、粤、陕各省,多为雍正、乾隆年间,“羡乐马厂势丰旺,贸易来厂,不思归家之意”。都为寻利而来,结果却殊途迥异。有一位姓钱的“下海”艺人,到乐马厂后,罄卖艺所得,自己开了个炉房冶炼,竟成为富甲一方的大户。至其子钱与华继承父业,不但“纳国数万金”,同治年间,竟为镇压太平天国的唐友耕“筹饷10万余金”。还有一位“祖德宗功” “宦阀缵述,勋业昭著”的世家子弟李炳轩,也让白花花的银子晃花了眼,“下海”从商办矿,虽然“辞官精务”,但结果却大不如钱与华得意,“赔累一空”。成功的、失败的、发财的、赔本的、显赫的、潦倒的……数十方无声的墓碑,勾画出当年乐马厂盛衰兴败的世俗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