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月,腾邦旅游集团有限公司收购北京捷达假期国际旅行社有限公司,完成其旅游板块在北方市场布局的重要一环,腾邦旅游北方产品中心将落户捷达旅游,腾邦旅游集团位于深圳的总部与其在业务战场上形成一南一北的优势互补。此后,借力腾邦旅游资金上的支持外,捷达也获得过腾邦国际旗下机票、金融、分销平台、IT技术等各方面的支持,2017年,捷达旅游总体业绩实现52%增长。虽然这一增长并不一定全部依赖腾邦旅游的实力加持,但毕竟与上市公司的合作会在品牌影响力、资源调配等方面有一定助益。
强弩之末,资金链断裂
2020年,公开资料显示,腾邦国际旅游业务、商旅业务、机票酒店业务等受到巨大冲击,经营规模明显下降。报告期内,公司实现营业收入1.3亿元,同比下降93.54%;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净利润-1.77亿元,同比下降420.58%。
虽然财报把公司衰落的原因归结为疫情,但早在2018年已出现了颓势。
2018年7月17日,腾邦国际发布晚间公告,拟通过发行股份及现金支付的方式收购北京九州风行旅游股份公司(以下简称“九州风行”)全部或部分股权,收购完成后,九州风行将成为腾邦国际全资或控股子公司。
但仅仅过了四个月,收购成空。2018年11月腾邦国际宣布,终止筹划收购九州风行重大资产重组。虽然在公告中,腾邦国际表示,“因九州风行财务投资方较多,交易各方利益诉求不一,最终未能对交易的核心条款达成一致”,但当时即有消息传出,“腾邦国际没钱了”。
业者分析认为,腾邦国际版图一直在扩大,实现途径之一是资产并购。大举并购的直接结果是,腾邦国际的资金压力与日俱增,而这也直接体现在大股东所持股和实际控制人所持股的高比例质押上。据腾邦国际2018年9月18日公告,公司实控人钟百胜质押比例已达到100%。
2018年腾邦国际财报显示,实现归属于母公司净利润1.68亿元,比上年同期下降40.88%,归属于上市公司股东的扣非后的净利润为3102.88万元,较上年同期下降85.08%。
随后,腾邦国际实控人股票被平仓、拖欠员工薪资、债券违约等等问题犹如多米诺骨牌一般逐个倒下,引起市场恐慌。
2019年8月9日,腾邦国际5家子公司收到国际航空运输协会发出的《关于终止客运销售代理协议的通知》。这对于以机票起家的腾邦国际来说是动摇根基的大事。有消息人士表示,当时,腾邦国际只需出资1700万元即可恢复业务,无奈却拿不出这些钱。
这一事件引起证监局的关注,深交所要求公司于2019年8月20日前回复书面说明,同时抄报深圳证监局上市公司监管处。直到这时,腾邦国际才披露部分数据,表示支撑其2018年盈利的主要是金融服务。金融服务贡献营收5.68亿元,占公司营收的11.62%。
腾邦国际与腾邦旅游:一场闹剧终收场
据最新公告,因合同纠纷,腾邦国际、深圳市前海融易行小额贷款有限公司在未能主动履行民事判决义务的情况下,最终被判令强制执行,以偿还投资款本金、偿付违约金等款项合计2333.25万元。腾邦旅游则是由于无法清偿3.3万元的欠款,被申请破产清算。
请注意,腾邦旅游欠款为3.3万。
对于曾经叱咤风云的腾邦旅游来说,这一数据简直是不可思议。
有业者表示,出生于1972年的史进是旅游业内的行家,一直深耕旅游业,1997年成立喜游国旅,在2016年成为腾邦旅游总裁后,旅游板块业务发展迅速,也使得旅游板块逐渐成为腾邦国际重要板块之一。同时,腾邦国际不断增持喜游国旅股权,至2018年年底,腾邦国际通过直接及间接方式合计持有喜游国旅78.99%的股权。
在2019年5月,戏剧性的一幕发生,当时已摇摇欲坠的腾邦国际实控人变更为史进。
但两个月后的8月26日晚间,腾邦国际发布公告称,公司控股股东腾邦集团、钟百胜已单方面解除与深圳市大晋投资咨询有限公司、史进签订的有关表决权委托协议,并与中科建业签订了新的《表决权委托协议》。实施后,中科建业的实控人中国科学院行政管理局成为腾邦国际实控人。
腾邦集团和钟百胜单方面撤销协议,史进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表示,他认为这属于违法行为,腾邦集团及钟百胜需要承担违约责任。
此后,双方的关系急转直下,甚至出现了不让史进进入腾邦国际办公大楼的局面。
2020年4月20日,腾邦国际发布公告称,对子公司喜游国旅失去控制,将双方的纠纷公之于众,真正进入了“撕破脸”的阶段。
外部环境的恶劣外加内部斗争,邦腾国际的败局基本已定。
早在2019年即有业者预言,腾邦旅游因股权债权纠纷,实质上已经停运,品牌形象大受影响,各营业网点基本上没有客户,全国各营业网点也与旅游集团纠纷不断,并以不盖公章形式阻止部分加盟网点注销,旅游业务大受影响,离倒下已经不远了。
现在一语成谶。
曾经市值高达300亿的上市公司终于轰然崩塌,其中的热血与狗血、阳谋与阴谋也终于告一段落。返回搜狐,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