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者:adsdoajos
《利维坦》最终话-卡戎与加内特
没错,一切都朝着那个方向发展,现在你的行为是为了不可避免的缘故,这是唯一可能的结局了,邪恶征服了一切...-悲剧演员
我闭上了眼睛。
看到某人就是将某人置入瞳孔中。然后再通过眼睛这个窗口,将它放到意识中。那扇玻璃表面上看起来太透明了,似乎没有任何歪曲,但事实上,最重要的是,它让人把偏向的风景铭刻在心。
所以要看着,但不能放在视线里。
有意志的生命,必然会把视线放在自己想要的东西上。但是想要的东西总是触不可及,因而我们总是保持距离…….
那么。
望
要看着。
不管那是什么,我决定这么想。即使是杀死了曾经是孩子的存在,即使原形的人也是让加内特进入茧里的元凶,也不会包含感情。就像路上的应当清理的绊脚石一样。
“……”
我还在闭着眼睛,按照我的一系列推理,它一定会停止。只是看着它,它才会动起来。
但是它并没有停止,而是转向了某处。在那里还保留着有着视线某种东西吗?但是这里没有活着的人。所以不应该存在任何的视线。
“……!”
尽管如此,还可以默默地关注这一切的存在...
只剩下一个。
还没来得及向那里迈出几步…
"滋……滋滋……"
传来了嘈杂的锯片声和宝石般坚硬的东西碎裂的声音。
是啊,就像是那颗加内特进入的宝石一样…
"咔啦。"
声音,传来被称为"卵"的东西的破碎声。
巨大的晶体破碎的声音刹那间结束了。直到这时,它才停止运转,研究所里再次陷入一片寂静。
加内特全在看着。也许是在那不透明、孤独的空间里看着外面,为不知何时会孵化而斗争。
我闭着眼睛慢慢地朝它走去。
感觉握着剑的手和闭着的眼睛的肌肉在颤抖。
“…….”
我迈出了不多不少的步伐,感觉到站在了它的前面。
刚才我还以为,可以毫无感情地砍掉它。
如果就这样用含着血的刀剜掉,就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切开。
但是…
我非要看到它在痛苦中挣扎的样子…最后还是决定用我的眼睛和视线映射出来。
我睁开了眼睛。
接着,从启动的机械装置和箱子的缝隙中看到了睁开眼睛的瞳孔。
直插锯片的机械臂飞了进来。
为了接住需要钝化。于是,为了缠绕网,必须紧紧抓住心灵。带着怨恨的血红披风虽然比以前更结实,但是因为无差别旋转的锯片,血都裂开了也是没有办法的。然而必须坚持下去。我为了忍受那种凶恶,流下了所剩无几的血。
把手放在冰冷的金属箱子上,面对着隐藏在里面的瞳孔。
"你看着什么那么开心呢?”
还有血用光,倒下之前…
二望。
渴望
这增加了对今后要吐出的血的渴望,把剑深深地插进箱子里。
至今为止一直注视着我人生痛苦的视线、人、命运。除此之外,就像诅咒世上的一切一样,将所有的力量倾注于此。
刻在眼珠上的血刃采用了像荆棘一样的散发尖锐的形态,这不是用来杀人的剑,而是给人带来痛苦的工具。
就像脑海里哪里断掉一样,不断地把像木桩一样带刺的剑塞进眼窝里。
我什么都没守护住,以后也会一样吧。
还有那双眼睛虽然干燥,但似乎很有趣,好像在窥视着从过去到现在的所有人生。似乎可以从那个眼神中看到让原本可以守护的加内特也死去的我的急躁和愚蠢的眼神。
箱子好像要摆脱痛苦一样剧烈地晃动,但同时为了剜去我用力压着锯片。
对于这窥视悲剧而不负任何代价,只贪图快乐的东西,我的愤慨没有消失。点中的结果现在才显现出来吗?不是,这种愤怒是对经过众多点而忘记这里的加内特的我的愤怒。而且,对没有忘记加内特却只在一旁偷窥的那家伙的恼怒。
“……”
停止了长时间捅进去的剑刃。
流着血泪的两只眼睛看着在洞里流着血泪的一只眼睛。
"…现在偷窥的人,是我。”
箱子像尖叫声一样又长又不停地震动。希望这是痛苦中挣扎的悲鸣。
为了把痛苦铭刻到底, 我把包着血刃钻得更深
"咔嚓"
刀渗透直入箱子深处,感觉有什么东西被卡住了。用力往上面切出。
箱子里的肉块和像金库一样躯体被整块切开。直冲天顶的血管没有找到安身之处,像折断的愿望一样散落下来。一场红雨覆盖着了身体,我全身都淋着血。
研究所不知不觉被染成了一片红色。
冰冷的实验室和机械装置上沾满了不知道是谁的血,拥有各自故事的尸体散落成随意形态。
曾经热乎乎的血散发着腥味,依次冷却下来。
是啊,如果地狱存在的话,就是这样的样子。因为我经常看到的风景也是如此。
"滋滋滋..."
被眼前的地狱所束缚,在寂静中忘我的时候,研究室的某个地方开始传来了机械音。
然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这是兰燕的声音。
已经知道要开始什么故事了。在点中的无数个绝望中,也存在这一瞬间。 但是我无法平静下来。心总是会软下去。
"咳咳...能听到吗, 代表? 如果那帮家伙说的对,那频率就是这里。我相信你能听到…我要说…"
兰燕的呼吸非常粗犷。
"代表,事务所……完了。"
透过来的声音像吐血一样费力地说话。这边没有传话的装置或手段。只能听着在冰冷的音响中单向通报的那些话。
"我们大家一起看的那个录像……那个研究所所在的地方…原来是N公司…那些禁忌猎人们来了…把事务所搅得天翻地覆…已经杀了…"
经过点后,脑海中已经出现了很多碎片。
通过走廊进入的环指研究所位于N公司的某处,拍摄录像是禁忌的巢的录像流入到了我们的事务所。
"但以为只要是我们事务所那么大的地方,在派遣禁忌猎人之前,至少会进行协商……好像是拍到了相当高等级禁忌的录像..."
而且,因为拍到了完全不会容忍的东西,所以看到视频的我们反过来被观测到,并被点出。
开始追击的N公司禁忌猎人们将处理所有看过录像的人,然后回收录像。环指拍卖会有N公司所属的仇甫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通过拍卖,他想去到环指隐藏在走廊里的N公司某个研究室,来到这里指定位置后,收回研究员。
"……"
N公司的禁忌猎人们闯入位于V公司巢的我们事务所,也意味着V公司和N公司各翼之间的协议或许可等等已经结束。
有一天,我见到了很多被称为V公司上层的人。以想和我打招呼或吃饭的名义来找我的他们,嘴角拉长地说。
"有需要的时候随时联系我!哈哈。"
"大家知道我一直站在维吉利乌斯一边吧?"
没有分量的、空洞的话语。只是我和N公司之间的权衡中,N公司更重要。他们听腻了的口头禅完全没有分量,不会影响权衡。
"代表啊,虽然我不担心你还可以跟N公司的那些家伙们进行协商,但只是里花子、兰塞和丹佛…请照顾好他们…”
从兰燕所在的门外,隐约能从音响里开始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音。
"还有我的特别津贴……就全…转交给…那三个人吧……"
随着某种东西爆炸的轰鸣声,联系被切断。兰燕从此就没有留下任何话。。这里再次空余一片寂静。
反正与从占顺的点里来看到的不断经历的感情没有什么不同。
与那无数的绝望相比,这一瞬间与被一张纸割伤的痛苦没有什么两样。
因此,虽然不用再疼也好,但在长出茧子之前,化脓的伤口再次被刀割破。我忍受着流下来的鲜血。
不,是真心地坚持着吗?
或许到了最后,我已经吐出了所有的血。
把它砍掉后放在眼前的是像小金库一样的箱子。我站在一动不动的盒子前静静地俯视着。
怪物没有死或消失,而是留下这样的东西吗。
我放下箱子,迈出了下一步。
现在失去一切的我离开这里后,割断一切,去我想去的地方就可以了。
因为这座都市需要受到惩罚。
可笑的是。
失去全部后,我想起了一个全部被抢走的人。
.
.
.
"哎,大叔你现在还过着这么朴素的生活吗?既然拿到了色彩,就多做点能赚钱的活去吧?"
"……看来结婚生活很惬意啊。"
"哼哼,果然是那样吧?"
"比起初次见面,剑变钝了。而且现在还夹杂着笑意,真令我不悦。"
"嗯……能从你的脸色上看得出。也是,以前即使在大叔面前戴面具也都感觉能被看透。那令人感到负担的眼神现在依然如故。而且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经常见面呢。是不是血红之夜事件的时候只有一起工作过一次? 虽然那个事件本来搞得拖拖拉拉的。"
他是为数不多能若无其事地直视我的眼神,而不是说感到负担的人物之一。连脸都不露,只顾隐藏和压抑自己,现在一个人也把脸露了出来,变得装模作样,油嘴滑舌地长篇大论个不停。
"你本可以去别的巢的,为什么要住在第九区里?"
"……是啊,被想去的巢拒绝了,而且妻子说这里也不错……"
到达一定地位的收尾人根据过去接受的委托和行踪或合同,被拒绝移居到巢的事例不在少数。反过来说,也有一些地方想引进高等级的收尾人进入自己的巢。
" 你知道吧。如果下定决心的话,虽然可以进到巢里……但选哪个巢真的很重要,而且还要找位置不错、想要的可选房子,所以搬家挺难的。 而且还要考虑上涨的房价,考虑到以后周边的学校也很重要。而且大家都说,进一次巢后,没有特别的理由就轻易移居也很困难?"
"话一多,欲望也就多了。"
"嗯,我想贪心一点。所以说,你说的欲望指的是什么?到达一定位置的人应该一定会有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那么爬上去的。"
想在这座都市往上爬的人就要竭尽全力。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所以要想爬到悬崖之上,必须要有拼命的欲望。
"……你不是说这次是你最后的委托吗?"
"对,现在该放手了。这样看来,最后的活和你一起干也很神奇。"
"趁这个机会告诉你也不错。 我......"
我也不知不觉地把我怀揣的欲望和内心所描绘的世界轻轻地说了出来。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厌恶一切,低下头,遮住了脸。他似乎想承担城市的罪孽。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具备了理解我世界的资格吗?
"…你是说真的吗?"
"是的。"
"你也差不多啊。不知道为啥收到色彩的人一个个都异想天开到不行。"
"那就忘了吧,反正大家会觉得这是个无聊的玩笑。"
"那倒也是,但如果是你的话,也许可以……!’
一阵沉默
"但别把一切都想得太严重了。一码归一码对吧。"
我静静地望着微笑的他。
"…虽然不能说很了解你,但这好像不太适合你。"
是啊,原来你也累了。还是…你的脚步,到头来还是走到那一步呢。就此打住,因为曾仰望你让我心生厌恶,我再次收回了视线,我们执行了委托。
.
.
.
从那天起过了多久呢。都市里有一段时间充满了光明与黑暗。
钢琴声也在片刻响起。
不知不觉中,在我昏暗的房间里,连我都没有察觉到有东西在。
"银红视线,这事与你有关吗?"
好久没听到的声音里带着狠毒的杀气和杀气….血味也很浓。之所以没有意识到如此浓烈的气息,是因为在阴暗中可以完美隐藏一切的密杀者的强烈忍耐。
"漆黑噤默……原来不是啊。"
好像能看见对面在哭泣的眼睛。
"虽然听说了,但是那件事我很遗憾。同时,我也很好奇为什么认为与我有关联。"
"……觉得遗憾?别再说那么轻浮的话了。"
惋惜的心情是真心的。
但是这句话的重量轻也是正确的。我可以为这个人添补的任何安慰的话,在这个世界上是不会存在的。悲伤和哀悼是本人的份内之事,谁也无法代替。
你也一样。
因此,双方都没有办法。以后要说的话并不是为了打动人心。现在的这个人,会根据我说什么,立马杀了我,到时候,我也要全力保护自己,杀死他。要考虑到所有这些可能性,像饥饿的猛兽在眼前一样,要慢慢选择言行。
"银红视线,以前你曾告诉过我想要的世界……"
"如果是因为以前聊过的对话,你的回答完全猜错了。"
轻轻一抹挂在嘴边的话。你是想理解这句话中包含的愿望吗?
"那只是曾经怀揣的梦想而已。连实行都觉得茫然…只是理论而已。"
对视了面具背后的某个地方。
不长的时间过去了,不久传来了紧锁的声音。
"这句话最好是事实。"
戴着黑面具的什么东西斯文地打开前门走了出去,消失在黑暗和沉默中,再也见不到了。
还没来得及告诉他的我的话,掺杂在还在动荡的杀气中,在我的喉咙里翻滚。
"如果真的存在那样的世界,即使是现在的你,也可以安息。"
.
.
.
像不速之客一样靠近的当时的噤默成为了话题。
现在到了创造那种世界的时候了。
"呲丝丝"
虽然很小,但从这里传来的唯一噪音是从研究室传来的。
这是装有保育院孩子们的试管。
大部分试管被强行打开,玻璃导致孩子在地板上死去。但是只有一个试管没有打开,现在那个试管正在慢慢打开。
“…..!”
看到了以为绝对看不到的脸。
静静地看着这边,毫无表情的脸庞是拉佩丝。
我径直跑向拉佩丝.
"拉佩丝。"
表面上看不到伤口。但是停止说话的理由是,那个瞳孔不再像以前一样看着光。没有停留在时间的束缚上,看着另一边的另一个世界的眼睛…
"拉佩丝?我不是拉佩丝。我的名字,卡戎。"
环指的玻璃实验成功了。
如果占顺的实验是成功的,就再也没有拉佩丝了。被覆盖的"卡戎"推到一边,拉佩丝就像死了一样消失了。
原以为是灯塔的光只是被水反射的影子,最终没有岛屿。
“…….”
所以我决定放下眼前的孩子,背道而驰。伤口再被揭露只是消耗。在建立关系之前,必须断绝关系。这是为了"卡戎"的存在和我。
我前往了曾经仇甫和兰塞在的的研究室的多个管理装备和记录装置的地方。我不得不打印和整理环指研究过的所有技术资料。因为要利用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所以这个情报沾上了多少属于谁的血完全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是否是一手高价值的牌。
然后,一个拉佩丝容貌的陌生孩子走到我这里。
"卡戎,饿了。"
“……”
没有反应,一直拿着文件。孩子没有特别的回答,就往别处走了。
这些文件都是具有高价值情报的文件。开始出现可以进行不错交易的收尾人或企业。这种程度的话,应该可以成为迈出第一步的力量。
在这样的瞬间,进入视线尽头的是里花子和兰塞的尸体。
我停下手中的工作,走到里花子面前。被刺中后背而倒下的眼睛看着影子。我给她合上了眼睛。然后脱掉我的外套,盖在了兰瑟的尸体碎块上。
还有这副光景不知不觉被拉佩丝… 不,被一个叫卡戎的人看着。
"你在干什么?"
"……"
"捡到了闪闪发光的东西。热乎乎的。"
卡戎伸出了手。一只毫无戒心和恐惧的手。突然心口某处再次疼痛起来。 在某个世界的断面中,那双手刺穿我背部的疼痛反而会更加忍受。
"这个…"
卡隆手中握着的是红宝石。加内特进入的宝石。但是那颗宝石被锯片打碎,裂开,失去了光泽,失去了温暖。但是卡戎拿着的那颗宝石像哭泣一样闪闪发光。在无数细碎碎片中,只有它。
当我试图抓住卡戎伸出的碎片时, 卡戎又收手了。
"因为是卡戎在那堆里找到的,所以是卡戎的。这个很暖和,很好。"
某种感情像勒紧脖子一样压得很痛。
"卡戎,我很好奇这个亮片的名字。你知道是什么吗?"
"……加内特(石榴石),是闪耀的红宝石。"
结果,不想掺杂任何话的心慢慢融化了。对这个在黑夜中终究捡到星星的孩子。
为什么连这个都不如我心所愿呢。
"哐"
随着爆炸声,研究所的门中有一扇门爆炸了。随后数十名武装人员围在正面。
要说N公司的禁忌猎人们,有很多部分不同。但其实,不管是什么人,都无所谓了。我重新拿起了剑把。
"LCA小组,进入作战位置完毕。找到了"红色"。目前正以2号阵容进行包围。"
虽然传来了陌生的名字,但没关系。反正是砍掉就完了的路上的障碍之一罢了… 就这样想着,想要给握着刀的手加力的瞬间…
"不,现在不用再流血了。"
有人从武装的人群中走出来。
从远处看是白色,但从近处看又像灰色头发的人站在我面前。我拿着刀把的样子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动摇和紧张感。虽然说是泰然自若,但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只是一种熟悉的情感。
…倦怠。
"我是边狱公司所属的浮士德。"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公司。如果是企业的话,肯定是想利用这个实验室的技术。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
我认为这只是公司员工的口中之言,是轻盈无比的说辞。
"我会帮您找回拉佩丝和加内特。"
“…….”
我静静地凝视着那句话。
我感觉我的眼睛颤抖了一会儿。
我正想走我自己的路。
但破碎的宝石散发出的红色,
还有向我伸出那光线的温暖,既熟悉又不同的孩子,
陌生的一句话即使模糊,也只能把头转向光明,
还有那旧日的褪色约定…
揪住了走向出路的我。
"怎么样,银红视线。要不要和边狱公司一起合作?”
我闭上了眼睛。
"……给我听听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