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2月2日讯，不久前我来到了号称“关内第一集”的北戴河牛头崖大集，刚刚走近便听见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往里走，服装区、农产品区、杂货区、海鲜区分得很清楚，一时找不到位置的小贩，挑着担子找个空地摆下，有的一看顾客靠近问价便抓起塑料袋就要给你装点，那里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来点啊”，赶集的三个小时里，得有100多个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那天是北戴河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天空飘着星星点点的雪，可集市上依然人头攒动，十里八村儿采购年货的人拉着小车，来回穿梭，讨价还价，好不热闹。
海鲜摊贩的吆喝声 比谁都响亮
说到北京人去北戴河，那一定是去淘海鲜了，京津冀沿海的城市不多，能买到种类齐全、价格合理的海鲜恐怕非牛头崖大集莫属了。海货位于大集的东北区域，大概绵延有100米，左右两边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商品，有冻的有鲜的，品类非常丰富。螃蟹、皮皮虾、八爪鱼、黄花鱼、胖头鱼、鲅鱼、海蜇，还有各种贝类琳琅满目，叫不出名字的居多。
“这活着呢吗？”“绝对活的。”摊贩随手捞起一只螃蟹，用手里的刀拍了拍螃蟹腿，螃蟹识趣地动了下，旁边的大爷接了句：“你这螃蟹有点懒啊！”“这是冻糊涂了，看着没有，那样睡着了的25（元）一斤就给你。”摊贩指的是旁边不太新鲜的螃蟹，说完周围的人都噗嗤笑了。摊贩说，这些“能动弹”的海货都是一早从出海回来的船上卸下来的，直接拉到集市上卖。“都是现取的，起早六点呗，辛苦呗，都是咱本地的船，也有外地山东的船。”
秦明一家三口来自于秦皇岛，开车半个小时就到了，说这里便宜。“同样的带鱼这里12块钱一斤，市里的超市我看差不多的要20。”每逢阴历二五八十一个集，可以说是很密集了，他们一家一个月大概来个两三次，赶上哪个算哪个。牛头崖大集是北戴河至秦皇岛一线最大的集市了，有时候山海关的居民也开车来这采购。
临了收秋更会捡到便宜，早上出海现打的小皮皮虾10块钱一斤，等我溜达出去以后就听小贩在喊5块钱了。“早上最贵，东西最好，可以选择的余地也大。等好的被挑走了，东西被挑散了，自然就降价了。”市场上一位阿姨解说道。不过剩到最后的东西也未必不好，去头冰虾从开始的40元一斤，变成100块钱3斤，全因为摊贩不想带回去了。
我在当地还学了一句顺口溜，叫“一平二靖三鳎目”，我一直以为这是按等级排序，最好的是平鱼，其次靖鱼，第三是鳎目，后来听说原来这里的一二三指的是鱼的重量。一斤的平鱼，二斤的靖鱼，三斤的鳎目鱼是最好吃的。想一想，平鱼很常见，但能达到一斤重是比较少见的，鳎目鱼要是达到三斤重也不常见。“小鳎目鱼也叫鳎目尖鱼，油炸可好吃了，吃一口香半天。”商贩的吆喝声比谁都响亮。
集市上的海鲜不胜枚举，不愧是靠海吃海，单是靖鱼就能分出四五个类别来，价格不一，但据赶集来的常客来说，大集的价格一斤平均要比市里便宜四五块钱。
捎上几只味美有嚼劲的“溜达鸡”
大集最外面是一个活禽交易区，这里卖什么家禽的都有，除了鸡、鸭、鹅外还有兔子和鸽子，不知道它们是否知道行将就命，不停地打鸣或呱呱叫。自从非典后，北京便禁止活禽交易，不过在这里还很常见，鸡看起来又大又肥。“这是正经的山坡溜达鸡，不是圈养的。”这里有十几家卖活禽的，家家都说自己是正宗，所以自己得会挑才行。一位大婶告诉我，挑鸡要“三看”：一看卖货的是年轻人，那危险了，可能是鸡贩子；二看鸡笼子，鸡贩子的笼子结实又新，相反农户自家的笼子多是“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而且挂了好几层鸡粪的；三看鸡脚摸鸡肚，这就需要点技术含量了。大集上的活鸡品种很全，即使是养了一年多的那种最贵的散养柴鸡，要价也才一斤12元，多买几只的话一斤11元，另外要付10元杀鸡褪毛费。
除了活禽，集市大院还有猪肉、牛肉、羊肉、驴肉售卖，而且可以货比十几家。猪肉最精的前后臀尖和小排骨都卖13元一斤，我家附近的市场里排骨要卖19元一斤，这样相比确实便宜很多，牛羊肉也很便宜，都是23元一斤。
现在超市、农贸市场等购物场所遍地都是，但是热闹的大集人气一直未减，老百姓最是喜欢这种俗世的欢乐，尝一颗大枣，抓一小把瓜子，伴随着对即将到来的春节的期待，都让幸福感从心底里慢慢蒸腾。
GO提示北戴河牛头崖每逢农历二、五、八开大集，逢十开小集，早上六七点钟开始，中午十二点多散集。由于北京到北戴河车程要两三个小时，因此推荐选择早上九十点钟到达的车次，如D21、D45、Y509，票价在60到80元不等。在北戴河站下，十分钟即可到达。
北京晚报 记者 曲经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