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湖 这二十年 》口述史 节选
“山秀而疏,水澄而深,邑人谓景之胜若潇湘然。”自古以来,湘湖就是萧山的“母亲湖”,孕育了8000年历史的跨湖桥文化,又是吴越争霸的古战场、勾践卧薪尝胆的所在地,还是宋韵文化最大的遗存点。
从文化寻根的角度来看,湘湖留下了“馈鱼退敌”等成语典故,不少诗人留下歌颂湘湖的诗词篇章,周易藻撰写了《萧山湘湖志》,教育家陶行知在湘湖指导创办湘湖师范,这些不同层面的“叙事”,共同构筑起湘湖深厚的文化底蕴。
越来越多的学者、专家、文史从业者开始研究和挖掘湘湖这一特殊的“文化地理”现象,通过他们的笔墨,感受和捕捉湘湖的美、湘湖的厚重和时代诗意。或许,湘湖足以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湘湖学。
越王城:越国唯一保存下来
且有明确记载的军事城堡
春秋晚期,越国崛起称雄,点燃了吴越争霸的烽火。到了战国早期,越国势力强盛,终于灭吴称霸,雄踞东南。在中国尤其是东南地区的先秦史上,越国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
灿烂的越文化,是中华大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为浙江矗立起一座历史的丰碑。沧海桑田,历史一转眼就过去了两千多年,但在萧山的湘湖,依然可以找到越国固陵城遗址,畅想曾经的风起云涌。而越国固陵城遗址的发现和考证离不开历史研究学者林华东的努力。
越王城山
记者:浙江大地上留存的越国史迹已十分稀少,您是怎么关注到萧山湘湖的越王城遗址的?
林华东(浙江省社会科学院二级研究员、历史研究所原所长、浙江省越国文化研究会会长):1979年,我在浙江省博物馆考古部(即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前身)从事吴越文化研究。当年5月,萧山县河庄公社蜀山遗址发现了不少商周文物,我受命赴蜀山遗址进行调查。我就是这次工作之余偶然发现越王城遗址的。
当时,我听萧山县文化馆负责文物工作的蒋毅先生闲暇之余谈到了越王城,他说湘湖边城山上有处地方就叫越王城这样的古地名,但不知何故,并未发现城垣和有关文物。这个信息立即引起我的兴趣,翌日,我就叫蒋先生陪同我一起前往实地调查。
到了实地,我发现越王城中低洼且平坦,三面环绕山陵如同小盆地,地理形势险要,尤其是地面上还能采集到印纹陶片,令人十分惊喜。返杭后,我马上查阅了大量史书和相关方志,并先后20多次再往实地考察调查,终于使我对越王城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记者:那么,您在实地考察中发现了什么?
林华东:我记得大约是1979年五六月份前后去实地考察,发现越王城就位于杭州六和塔的东面,相距大约10千米,地处萧山城厢镇(现为城厢街道)湘湖瓦窑村后的城山上。它北距西兴镇(现为滨江区西兴街道)3.5千米,东南濒临湘湖。而钱塘江则或远或近地自其西南隅向北流过,注入杭州湾。越王城所在的城山,实为马山和仰天田螺山的总称,海拔151米,为该处最高的山峰。
越王城址的平面布局略呈东西走向的梯形,占地面积0.2平方千米。城垣为泥土夯筑,基本保存完好,周长为1091.2米,系利用山脊走向依山而建,蜿蜒逶迤绵亘于山岗之巅。
值得注意的是,城垣内侧(壁)往往筑成缓坡,以利军士上下,而城垣外壁则十分陡峭,某些地段还特意将山脊劈成陡壁,以遏制来犯之敌。城垣四角设有宽大高隆的台地,当年可能建有诸如瞭望或指挥台之类的军事设施。
城中低洼且较为平坦,四周高起(除马门之外),宛如小盆地。明清之时,城中曾建有一座城山禅寺(又称越王殿、越王祠、越王庙),供奉越王勾践、范蠡和文种像。至20世纪60年代寺塌,但殿宇基址犹存,气势不凡。本人在1979年调查时曾见一刻有“敕赐城山禅寺”的石碑额残块,倒塌的庙宇已被改建为山林队屋舍。寺前有一水塘(放生池),即地方志所称的洗马泉,历年不枯。
在城内地面上常可采集到印纹硬陶、原始青瓷和泥质陶片等遗物。其中印纹硬陶的器形多为坛、罐之类,纹饰有米字纹、编织纹、方格纹、米筛纹、重回对角线纹、回字纹;原始青瓷为碗、钵、盅之属,多素面,少数有水波纹或弦纹,年代为春秋末期至战国时期,是典型的越国文化遗存。尤其是在城垣夯土之中,我还发现过拍印了米字纹的印纹硬陶罐残片,更让我坚信这里是越国时期筑建的军事城堡。
记者:萧山湘湖城山上的越王城是越国范蠡大船军所筑的固陵城。那么,后人为何对此不称固陵城而称越王城呢?
林华东:我认为越王勾践曾在此抗吴,后来又率越军灭了吴国,深受人们的爱戴,于是后人便在城中建造庙宇,供奉越王等人神像,故历经千百年来的沧桑变化,以致后人径呼为越王城而不叫固陵城亦在情理之中。有鉴于此,我曾写过《越国固陵城考》一文,在1984年中国百越民族史研究会举行的学术讨论会上作了报告。为征求意见,此文初稿先刊登在《浙江方志》(内部刊物)1987年第4期中,而正式论文则发表在《东南文化》第三辑(1988)。
1989年12月,越王城被浙江省人民政府公布为第三批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1990年8月,由浙江省社会科学院主办的国际百越文化学术研讨会上,我们组织了120位中外专家学者,其中还有国内知名的考古学家莅临考察,最后一致公认越王城确为越国屯兵抗吴的军事城堡——固陵城,并对我的学术观点表示极大的支持。
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和萧山县文物管理委员会也于1991年派员对越王城的城垣进行了解剖试掘,获得了不少春秋末期至战国之时的印纹硬陶、原始青瓷及泥质陶片等遗物,证实越王城是越国屯兵作战的军事城堡无疑。
越文化是湘湖文化的灵魂
湘湖是一个古老的湖,也是一个崭新的湖。湘湖在历史的时空中,如拾珠般将跨湖桥文化、越文化、宋韵文化串联起来。在萧山有很多学者专家、人文爱好者在挖掘湘湖的文化脉络和内涵,赋予湘湖更灵动深厚的神韵,其中一位资深湘湖文化研究者就是王永强。
记者:您原来是历史老师又是政协委员,您在湘湖文化研究方面做了哪些工作?
王永强(第十二届萧山区政协委员):我在萧山区教育局研究室工作期间,曾任过第十二届区政协委员。委员参政议政,撰写提案和课题调研报告是重要的履职途径。
2008年,正值湘湖师范建校80周年之际,传来了学校要易地搬迁到富阳,并入杭州科技职业技术学院的消息。我当时就写了提案《保留“湘师”品牌,传承萧山文脉》,建议区政府保留湘师校舍,传承湘师办学精神——“苦硬、实干、研究、进取,注重情谊”。区政府及相关部门对我的建议作出了积极的反应,决定回购湘师校舍,将城区两所小学搬入校园,取名为“湘湖实验小学”,后来又决定在湘师湘湖老校舍建立“湘师陈列馆”,较好地保护了湘师文化遗产。
同年,在区政协十二届二次会议上,我代表民进界别作大会发言,我的主题是“实施历史文化品牌战略,提升萧山社会发展软实力”,指出湘湖的文化归属是越文化,这是湘湖的根脉;湘湖师范是中国教育近代化进程中涌现的一所著名学校,建议将湘湖文化作为萧山重要的战略品牌进行打造。
2010年,在湘湖二期建设强势推进的背景下,我还起草了区政协重点课题报告“关于挖掘文化内涵,打造人文湘湖的建议”,供区政府决策参考。
记者:之后,您又写过一个“挖掘越文化内涵、提升湘湖文化软实力”的大会发言报告,是什么内容?
王永强:对的。2011年2月,在区政协十二届五次会议时,我又为民进区委撰写了题为“挖掘越文化内涵、提升湘湖文化软实力”的大会发言材料。湘湖是越文化的源头,也是越文化的核心地区。距今8000年的跨湖桥文化,遗址反映的舟楫文明、稻作农业、干栏式建筑、水利技术等都是越文化的代表性元素。湘湖有丰富的古越国文化遗存。浙江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越王城遗址,是迄今保存最完好的春秋时代吴越争霸的越国军事城堡;临水祖道,军阵固陵。西陵古渡是勾践夫妇入吴为臣的渡江码头,也是西施远离家乡的出发地点。湘湖的水利工程和绍兴的鉴湖一样,也是越地先民在滨海平原拓展生存空间的明证。在我看来,越文化是湘湖文化的灵魂。
萧山最大的宋韵遗产是湘湖
湘湖是一个古老的湖泊,与杭州西湖同为“姊妹湖”。明朝张岱在《明圣二湖》中曰:“余弟毅孺常比西湖为美人,湘湖为隐士,鉴湖为神仙。余不谓然。余以湘湖为处子,眡娗羞涩,犹及见其未嫁之时。”周易藻《萧山湘湖志》:“昔人云,湘湖犹处女,密不炫人。”当代郑逸梅先生说,与“杭州一水之隔的萧山有个湘湖,那风景胜迹,不在西湖之下,却湮没不彰”。
虽然历代名人想将湘湖涂抹上湮没不彰的“隐士”气质,但学者方晨光先生偏偏要让湘湖脱颖而出。通过方晨光先生的口述,我们会对未来“湘湖学”的建构有更深入的了解。
记者:您退休后在湘湖开了一个以“湘里坊文化创意”命名的工作室,为什么?
方晨光(曾任萧山博物馆馆长,杭州图书馆文澜在线工作部主任,杭州市社会科学院信息中心主任等职务):开“湘里坊文化创意工作室”跟我的湘湖情结有关。
我出生在湘湖边,小时候我所喝的水、吃的鱼、抓的鸡、养的猪、种的蔬菜等日常,无不与湘湖有关,是湘湖养育了我,滋润了我。
之后,我在萧山文化馆、博物馆、图书馆、杭州社科院工作过,所干工作亦与湘湖脱不了干系。比如在文化馆时做了城山上的勾践祠的保护维修,在博物馆时参与跨湖桥遗址的考古发掘和魏骥墓的保护,在图书馆时做了湘湖文献资料的收集整理,在杭州社科院时做了湘湖历史文化的挖掘研究。
我研究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湘湖,出版的书籍无不与湘湖有关。
围绕湘湖文化,我做的是一个充满创意的事情。而且,我的笔名是“湘湖子民”,实在是因为我对湘湖情有独钟,而湘湖也像我的恋人,有着一种唯愿“执手偕老”的情愫。
记者:您出版过《文脉湘湖》一书,对湘湖文脉有系统的阐述,您认为湘湖文脉最核心的是什么?
方晨光:《文脉湘湖》为浙江省社科联课题,萧山历史文化丛书之一,于2007年6月由方志出版社出版,26.6万字。
《文脉湘湖》的构架就像一个时空隧道,不但为我们展示了湘湖文脉深远的历史底蕴,让我们认识到先人曾经达到过怎样的文化高度,也为我们启示了规划湘湖建设如何在继承传统时不忘创新。
湘湖一带有很多与皇族有关的故事,有悲歌一曲送越王、秦皇渡江欲置桥、吴越钱镠战西兴、康王避乱戚家山和徽宗衣冠葬蒙山。湘湖是帝王之湖是有历史考据的,比如越王城是越王勾践屯兵打仗留下的军事城堡,井山湖是秦始皇欲在此造桥渡江时华妃染疾而死的归葬地,杨岐山是南宋杨皇后父亲杨齐王和兄长杨冀王的墓穴所在地。湘湖东北的蒙山东岳庙,有研究说是在宋朝叫“徽宗庙”,是宋徽宗衣冠冢所在,这虽然有争议,但也是一个可能性。毕竟,明朝诗人来励还留下了“蒙山遗迹几行年,今日登临思惘然”的诗句。
文脉湘湖最绕不开的就是景,我梳理出来的湘湖名景并不局限于十景或八景,有龙井双涌、跨湖春涨、水漾鸣蛙和菊山秋霁。这些堪称是“心景相融皆成景”,就像是古代文人墨客寄给现代游客的一张“四时幽赏清单”。
正因为有了千年文脉的加持,湘湖才能成为一个人文之湖,而不仅仅是地理上的山水而已。这样的梳理,对萧山开发湘湖旅游文化也是有一定价值的。
记者:您提出萧山最大的宋韵遗产就是湘湖,为什么这样说?
方晨光:我觉得湘湖不是小的遗址,而是整个湖都是遗址,跟宋韵文化相关的内容非常多。
湘湖真正作为水利设施造福乡里是在北宋年间。虽然,唐朝末年已经有了湘湖这个名称,但当时的湘湖已经淤塞成一个间歇性的湖泊,雨季为湖泊,旱季为沼泽。北宋熙宁年间(1068-1077),萧山洪涝、干旱频发,县民殷庆(又名殷度)等人首次向政府倡议筑堤造湖计划。北宋政和二年 (1112),时年60岁的杨时补萧山县令,到任后首先遇到县民诉求湘湖筑湖问题。杨时从百姓利益考虑,没有丝毫懈怠,于上任第三天就下乡间考察,连续10多天,最后决定筑湖以解决百姓之苦。在时任萧山尉县方从礼的积极配合下,借北宋方田均税法的实施推行“均包湖米”,从而使得湘湖修筑工程顺利进行。竣工的湘湖,西南宽,东北狭,长约9.5千米,宽0.5到3千米,周长41千米,面积37002亩。当时蓄水可以灌溉崇化、来苏、许贤、长兴等9乡农田146868亩。沿岸筑有18个窨穴,用来泄水灌田。
湘湖的“王气”十足,曾有两个南宋皇亲国戚的墓葬。在湘湖西南有杨岐山,山的东西两坞有两座王坟,东坞南宋国戚杨齐王的墓葬,西坞是南宋国戚杨冀王墓葬。齐、冀谐读而成“歧”,这便是杨岐寺和杨岐山的由来。
跟南宋有关的湘湖物产也有一些。比如莼菜就非常有名,是宋朝的贡品,也是诗人陆游的最爱。他对湘湖莼菜情有独钟,写过关于莼菜的诗有几十首,比如“湘湖莼菜出,卖者环三乡”等,妥妥是个“莼菜迷”。
湘湖还曾盛产樱桃,也叫“莺桃”“莺珠”。南宋宫廷每年初夏都要举行樱桃宴,当时供奉官董清说:“越州樱桃美矣,然萧山更胜他邑。”直到明朝正统八年(1443)湘湖樱桃因鸟灾而免贡,可惜后来樱桃树被毁,现代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湘湖地区还曾出产贡品樱桃这回事了。
湘湖周边的茗山和菊花山的物产曾经也很出名。南宋著名的政治家、诗人王十朋《会稽风俗赋并序》中有“菊山黄华”“茗山斗好”的描写。菊山、茗山是历史知名的文化地标,宋代湘湖“茗山茶”与杭州“白云”“香林”茶(后演变为“西湖龙井”茶)齐名。所谓“茗山斗好”,也就是宋代湘湖茗山盛行“斗茶”习俗。
在我看来,湘湖就是一座活的宋韵文化遗存,有很多精神内核需要挖掘。
记者:您谈到希望湘湖学真正成为一门学问。在这方面有怎样的思路与想法?
方晨光:我觉得湘湖学研究,要站在宏观立体和文明形态的视角看湘湖。内容上要从城乡空间、生态环境、经济贸易、文化艺术、交流传播、社会治理、民俗传统等不同角度来审视;形式上要用文化艺术的诗词歌赋、散文、小说、摄影、戏曲、影视、动漫等多类型的反映;手段上要应用现代科技的网络技术、声光电技术等用以研究、展示和宣传湘湖。只有站在宏观立体和文明形态的高度审视湘湖,才能产生令萧山人引以为傲,才能让湘湖走出萧山、杭州、浙江,成为萧山的标识和文化符号,还要让世界知道湘湖、了解湘湖,成为一张萧山的文化名片。
楹联文化,为湘湖添墨增彩
湘湖在保护开发工程中,不仅修缮、恢复和新建了一批历史人文景观,也特别注重保护和发扬萧绍桥梁、楹联文化。湘湖的石桥不仅造型优美还刻有楹联,描绘景色,借景抒情,意趣盎然。有些楹联匾额还为名家所题,让人回味无穷,为湘湖的历史人文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这其中就离不开悉心钩沉历史、精心创作的楹联专家王漱居。
“城山怀古”牌坊
记者:您是什么时候接到任务,要给湘湖的石桥、楹联等择名的?
王漱居(曾任中国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浙江省诗词与楹联学会常务副会长、省楹联评审委员会主任):我记得湘湖管委会原先是去找了浙江省诗词与楹联学会名誉副会长张学理,说湘湖风景点、石桥需要取名。张学理老师觉得自己年纪大了,就打电话给我说了湘湖的事情。
我们提出解决方案,由省诗词与楹联学会邀约省内资深作者来创作,然后把报纸征集过来的作品也放在一起,由省楹联评审委员会组织老先生、专家来评选。之后,湘湖一期、二期的桥梁、楹联、匾额、亭碑等,基本都是经过这样严格的命名过程。
记者:那您对湘湖的哪些楹联有印象?
王漱居:《浙江省楹联集成》,杭州卷里面有一部分是萧山卷楹联,一共收录261副楹联,其中,湘湖景区的楹联大概有105副,占比还是比较高的。
我为湘湖写过一副楹联,叫做《客问湘湖风景区近貌索一联广而告之》:“景点如数十个佳人,期谁选美?舟身乃八千年古董,引你消闲。”
刻在城山石牌坊的楹联:“虎洞衔悲,方辟就春秋大业;龟山遗爱,又展烟水新图。”也是我写的。龟山指的是杨时,虎洞是勾践在老虎洞卧薪尝胆的事情,因为创作之前我看到湘湖建设的挖掘机在施工,所以是“又展烟水新图”。
城山怀古坊的四副楹联,除了我的一副,其他有薄松涛撰写的:“郁郁固陵,一任神驰今古;悠悠越水,更容思接瀛寰。”汤柏林撰写的:“文种祝犹存,岩壑漫寻薪胆迹;范蠡谋既遂,鹭鸥闲沐苎萝风。”陈孔斌撰写的:“古垒抹斜阳,岭树幻成兵甲影;新堤摇细柳,棹歌销尽鼓鼙声。”这些楹联都用典对仗比较贴切的,联句空灵而具气势。
原浙江大学教古典文学的余荩教授,给窑里坞船埠写了一副楹联:“短桨划开湘浦水,轻衫带走越山风。”这副楹联切准了上船后的情景,很有画面感。
如何判断一副楹联的好坏?这没有绝对标准,关键点在于切中你要写的事情。比如城山怀古、吴越之争,要反映当时的情况,如果是景点,要描述得准确,意象比较深远。
总之,我觉得有了楹联、桥、匾额等点缀,让湘湖更有文化底蕴,老百姓驻足观赏也能风雅一番。
区政协对《湘湖 这二十年 》采制编辑出版给予大力支持
记者:王肖君
原标题:《口述湘湖文脉③ | 湘湖,杭州下一个“文化地理”标签》
阅读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