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溪,走进竹的世界
徐东祥
小时,家乡村庄背后的沙滩上生长着几丛竹子,躯干低矮细小,叶子散乱,在高大葱茏的树木面前显得畏缩寒碜。那时,竹子从来没有勾起我的趣味和雅兴,在我心中难占一席之地。
1988年7月我毕业于抚州师专,分配到资溪县马头山中学任教。9月1日,我踏上从抚州市开往资溪县的客车前去工作,客车穿行在阳光中,车内闷热难受,即便把旁边的窗户开到极限,一阵阵疾风扑面而来,也不能缓解车内的炙热。
客车越过金溪县城继续前行。我在客车颠簸下,疲惫不堪,昏昏睡去。睡梦中依稀听到坐在旁边的旅客说:“到资溪境内。”我清醒过来时,突然感到风不再热乎,而是挟裹着凉气吹来,此时,我感到周身清凉许多。客车已蜿蜒在崇山峻岭之间,只见高山连绵起伏,错落有致,草木葱茏碧绿,生机盎然,空气清新怡人。不久,空气中弥漫着淡雅清香的气味,我放眼眺望,是铺天盖地的竹林,才知道这种淡雅清香的气息是竹林飘散出来的,那竹林遮天蔽日,组成了绿的海洋。车子临近竹林时,我惊诧发现竹子根根翠绿光滑,清秀俊逸,枝枝挺拔洒脱,蓬勃向上。修长的叶子密密麻麻,翠绿欲滴。山风吹过,竹林舞动着修长秀美的身姿,像极了妙龄少女跳着优美的集体舞蹈,婀娜多姿,奏响“沙沙”自然乐音。此时,我才忆起家乡那几丛低矮细小的竹子,意识到自己见识狭窄,阅历浅薄,导致以前对竹子的偏见。从此竹子的形象在我心中彻底颠覆了。
一位要好的抚州师专同窗在我毕业留念簿上留言:“你的性格较固执偏激。”当时,我看见这样的评价,我心中颇有微词,认为我俩朝夕三年时光,他却不甚了解我。随着我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才知道他一语击中。我对竹子认知过程中的执着就充分显现出来了。
自从我与资溪竹林邂逅以后,就处处留意它,迫切剖析它,或许是我对竹子的喜爱导致行为上的偏激,或许是我顽固执着的性格使然,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