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爱你,就为你写诗”
留住回忆,今天有人写日记,有人画画,有人喜欢拍照发朋友圈。而在科技还没有那么发达的清朝,乾隆爷也是玩得一手好浪漫。
作为史上写诗最多的人,乾隆帝当然通过他最擅长的诗,来描绘心中独一无二的西湖。
他在多次泛舟西湖后,百看不厌,每看都有不同收获,且看诗曰——
何处轻舟不泛舟,今朝领略迥然殊。
据记载,乾隆在南巡途中所写诗作及题字数量,也以西湖诸景为最。
翻开乾隆帝御制诗集,歌咏杭州美景的诗作连篇累牍,不但有著名的西湖十景,现在可以见到的各个景点都有题咏,看采茶、看挖笋,这些活动也被兴致勃勃的他随手记录下来。如此细致的记录,若不是情深意重,堂堂天子又怎么拘于这些“小节”呢?
这次大展展出了乾隆帝御笔《泛舟西湖即杂咏册》,共有八首七言绝句为乾隆二十二年(1757)乾隆皇帝第二次南巡至西湖时所作,此册为同年农历十一月冬日御笔亲书。
▲乾隆帝御笔《泛舟西湖即杂咏册》
诗中所绘,是乾隆皇帝泛舟于西湖之上所见即景,如“苏堤春晓”“双峰插云”“六桥烟柳”等西湖著名景致。当时,乾隆帝四十七岁。通篇笔法圆润遒丽,纯熟自然,结体宛转流畅,属乾隆帝书法代表之作。
从其中诗句“暮春初节俨清和”可知,这次乾隆南巡至西湖的时间是农历三月,正是清明时节万物复苏的时候,诗文中也体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气息。
除了杭州,大概再也没有一个地方能够让乾隆皇帝如此驻足情深,难以忘怀。
为了留住自己和杭州这些美好的回忆,他使出了洪荒之力,题字写诗作画仿建楼阁,就差把杭州搬回北京了。
2.“爱你,就把你画下来”
乾隆帝自号为“十全老人”,也有雄视古今、卓尔不群的艺术品位,但如果你说他善于绘事,恐怕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但他却爱画西湖,来自故宫博物院的专家马晟楠说,“乾隆爱西湖,以至于有时技痒的时候,想要随便画点什么,提笔就绘西湖山水,足见他对西湖的情有独钟。”
那就来看一幅笔墨稚拙的御画吧!在一幅盖了四方大大印章的《西湖图》卷中,七十三岁的乾隆帝,画了他心目中的西湖,朦朦胧胧的山,其中一座还有城墙环绕,画中湖心亭,寥寥几笔,勾勒出树与亭阁,倒也见些绘画功底。图中乾隆帝自题:“西湖无不佳,而此称湖心”。
▲乾隆帝御笔《西湖图》卷
图中所绘为西湖景色,是乾隆多次创作的题材之一,虽笔墨稚拙,但依然可以看出乾隆帝对于书画之道的喜爱。
山水可以画,乾隆帝的花鸟画如何?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清明,乾隆帝游览西湖龙井时,有感于优美景致而绘制的折枝花卉,绘了一幅《龙井写生花卉》轴,后其母崇庆皇太后见此颇为喜爱,乾隆帝遂将此图装裱成轴,以供其母赏玩。
▲乾隆帝御笔《龙井写生花卉》轴
乾隆帝自知画画不工,美丽的西湖要画得妙,还得找好画家。他看中了出生于杭州富阳的董邦达。作为官员的董邦达,一生可谓仕途通达,荣耀万分;作画只是董邦达的“副业”,他非常擅长绘画,尤其以山水画闻名,是当时一位颇有名气的画家。
▲乾隆帝书董邦达绘《西湖八景诗图》卷
图绘北京西郊玉泉山静明园西南隅圣因综绘景色。圣因综绘,为静明园十六景之一,仿杭州西湖圣因寺行宫景色。乾隆帝于乾隆十六年(1751年)南巡时对康熙皇帝的杭州西湖圣因寺行宫非常喜爱,作《西湖行宫八景》诗,回京后仿建于玉泉山。
于是,一幅《西湖八景诗图》卷画了出来,描绘的是北京圣因综绘景色。圣因综绘,为静明园十六景之一,仿杭州西湖圣因寺行宫景色。
▲乾隆帝书董邦达绘《西湖八景诗图》卷
乾隆帝南巡时对康熙皇帝的杭州西湖圣因寺行宫非常喜爱,后仿建于玉泉山。图中的山石结构繁复而错落,笔法尖峭,皴法松秀,亭榭楼阁绘制精美,繁茂树木包围其间。
当然,乾隆帝题词不可或缺:“为爱西湖上,行宫号圣因。”又得意地说,“披图对景,孰画孰真,孰一孰二,孰远孰近,故可浑然相忘耳。”
▲徐扬《乾隆帝玉带桥诗意图》卷
所绘景物并非实写乾隆时期清漪园之景,徐扬用简淡的笔调将皇家苑囿描绘成长堤卧波,水光潋滟之景,既贴切诗意,又显示了乾隆皇帝的文人情怀。
另外,还有一幅徐扬《乾隆帝玉带桥诗意图》卷,引首有乾隆御笔“印合湖隄”四个大字。右有大臣汪由敦楷书乾隆辛末十六年(1751年)所作御制诗《玉带桥》:“垂之则有卧波中,衔绶维鱼幻岂虹。歌咏湖山此生惯,威仪青紫若人工。光通潋滟原规月,势委飘萧不碍风。本是印公留下物,而今还复属苏公。”
3.“爱你,就是希望你变得更好”
作为天子,于公于私,乾隆帝都希望浙江能够繁荣昌盛,民富物丰。乾隆帝六次南巡,并非大家戏说中纯粹的游山玩水。
蠲赋恩赏,巡视河工,观民察吏,加恩缙绅,培植士类,阅兵祭陵......南巡期间,乾隆做了大量“政事”。
他重新起用或擢用办事实心颇有政绩的大臣,像原任大学士的陈世倌、史贻直和大学士管江南河道总督的高斌,都是当时的能臣,仅因小过或一时不顺上意,而被降被革被致仕,使其才干无所施展,于国于己皆有损害,借南巡之机,乾隆谕命他们三位都官复原职。
▲乾隆帝御笔《阅海塘记》卷
更重要的是“培植士类”,他采用主要措施有二:一是增加生员名额,二是考试敬献诗赋的士子。后来,这些人有的成为政界能臣,或学界泰斗,或诗文书画大家。
乾隆皇帝分别于乾隆十六年(1751年)、二十二年(1757年)、二十七年(1762年)、三十年(1765年)、四十五年(1780年)、四十九年(1784年)六次南巡,视察海塘堤防是其南巡核心目的之一。此卷《阅海塘记》书于乾隆二十七年第三次南巡途中,是在拜谒海宁海神庙后所作。
▲乾隆帝御笔《阅海塘记》卷(局部)
另外,南巡贡献最大的当属考察河工与海塘这两项关系国本民生的要务。由他亲自督促完成的贯穿江浙海岸的海塘系统,可以说是乾隆帝为浙江留下的最有价值的遗产。
在乾隆御笔《阅海塘记》卷中,他细细总结了从神禹至当时的治水理念和经验教训。如今都成了十分珍贵的史料证据。
浙江的民风、人文印象给乾隆帝留下甚佳印象。舟行一入浙江,便召见闽浙总督、浙江学政,夸赞“浙江向无逋欠”加恩免去当年正赋,并赐杭州敷文书院武英殿本十三经、二十二史,“资髦士稽古之学”。乾隆皇帝向来体恤百姓,在他执政时期多次减免税赋。而从这段史料我们更可以看出他对浙江的“偏爱”。
4.“爱你,走遍你的山山水水”
乾隆看杭州,或者就是一位这么清秀温婉、知书达礼的江南女子。六下江南,乾隆自然是走过了杭州的大街小巷、山水村落。
▲钱维城《乾隆帝西湖十景诗意图》册
之断桥残雪
此图册共十开,每开绘西湖一景,山石轮廓以淡墨勾勒,山体以干笔稍事皴擦并微加晕染,古淡苍逸,精神具现。对开相应各题乾隆皇帝御制西湖十景诗一首。图册引首有乾隆皇帝御笔“标胜天全”,钤“乾隆御笔”。
乾隆帝四次到“龙井”游赏、品茶,并以龙井为题曾先后创作过三十余首诗歌,绘画写生,此后龙井成为贡茶,天下闻名。
▲钱维城《乾隆帝西湖十景诗意图》册
之苏堤春晓
作为历代佛教胜地,杭州有着“东南佛国”的美誉。寺院是杭州“东南佛国”最具象征意义的人文符号。乾隆本就向佛,一拍即合,就升为了杭州的“灵魂伴侣”。他十上灵竺,在杭州可谓是深度游。带着一颗虔诚向佛的心,他巡礼寺庙约四十次。足迹遍布灵隐寺、天竺三寺、净慈寺、云栖寺、龙井寺几乎所有寺院,并留下了御题匾额、赐物赏金。
▲乾隆帝御笔菩提叶《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册
乾隆帝甚至在自己母亲寿辰,命人在北京万寿山大报恩延寿寺西空地参照灵隐等寺院建五百罗汉堂,并亲撰《万寿山五百罗汉堂记》记载此事:“辛未(1751年)南巡至浙,若云林、若净慈无不有五百罗汉之室,乃知五百之名始自钱塘之久矣。归而万寿山之大报恩延寿寺适成,寺之西有隙地因命筑堂以肖钱塘。第云林(即灵隐寺)、净慈皆五百列坐,斯乃置山林溪涧。”乾隆对杭州的喜爱之情当是溢于言表。
5.“爱你,陪你一同看盛世”
杭州是清代建有满城的军事重地,常年驻守八旗军队。
乾隆帝南巡的一大目的是“巡视政事、阅兵校射”,实施“赏罚信明”,安抚军心。乾隆帝六次南巡至浙江,三次阅旗兵、水师,期许“承平世恐军容驰,文物邦应武备明”。
▲乾隆戎装像
他初巡杭州,即登观潮楼阅兵,第二次南巡亦在钱塘江边检阅水师操演,第五次南巡在秋涛宫校阅水师。他在南巡检时阅的福建水师,在之后平定台湾战役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印版《平定台湾战图》册
杭州是清代建有满城的军事重地,常年驻守八旗军队,乾隆帝曾三次在杭州阅八旗兵,务令其“技艺精强,以复满洲旧习”。
乾隆四十九年,乾隆皇帝视察驻防杭州的八旗兵后有感而发,写了一首诗并批注。这次大展,我们可以看到御笔《阅杭州旗兵诗》朱笔底稿。
▲乾隆帝御笔《阅杭州旗兵诗》朱笔底稿
此时,在杭州的满族八旗兵已深受当地汉族文化习俗的习染,甚至连自己民族的满语说起来都显生涩。满族士兵骁勇善战的民族特性也渐渐消失。
在此情况下,乾隆皇帝针砭时弊,颁布号令,令八旗兵习满语,循常典返旧俗,切勿失去满族八旗兵自身的品行。
▲八旗盔甲
乾隆帝对八旗武备战斗力的保持非常重视,视其为保持满洲尚武习俗、保持国家安定的根本,经常举行大型阅兵。《乾隆大阅图》,展示的就是阅兵盛况。
▲《乾隆大阅图》第二卷《列阵》
宫廷画家郎世宁精心绘制宏幅巨作,反映了乾隆年间的国力昌盛和中西文化的高度融合。
完整的《乾隆大阅图》共有《幸营》《列阵》《阅阵》和《行阵》四卷,描绘了乾隆皇帝1739年于京郊南苑举行阅兵式时的情景。其中第二卷《列阵》为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这次来到杭州展出。
6.“爱你,见不到你就连呼吸也痛”
乾隆帝对西湖风景的深深眷恋之情已无需质疑。
你瞧,他“找”各种理由跑来杭州看西湖,竭力创造见面机会。可是南巡再多,也只是南巡,天子还得回京城。杭州,注定只能和皇帝谈一场轰轰烈烈的“异地恋”。
▲乾隆帝御笔《西湖图》卷
他在北京反复地用各种材质、形式复制杭州的种种景致,其目的如他在《泛舟西湖即景八首册》中所说——
‘朕’在遥远的北京翻阅诗稿,观看画作,就如同又一次身临其境,回到西湖山水之间。
乾隆下江南,在杭州的行宫及其后苑的范围大致为南至西湖,北至孤山山脊,东至今浙江省博物馆,西面应包括今浙江图书馆孤山馆舍。
▲张宗苍绘“西湖行宫八景图”
由于身在京城,他的心却仍在南方的西湖。咋办?不要忘了乾隆是皇帝。作为一名盛世天子,他可以任性地做出超越常人的举动,那就是在北京大规模地仿制西湖风景。
因为对西湖风光的爱慕钦羡,乾隆帝命画师相随,将杭州名园、景致摹绘成图,大量仿建于北方御苑行宫。
▲张宗苍绘“西湖行宫八景图”(局部)
这种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移植”效法行为,为皇家园林体系注入了新的生机,成就了清中期皇家园林的空前鼎盛。
如清漪园仿拟杭州西湖,吸收其湖山形态、景致层次等特点,对原有长堤、湖泊进行改造;江南四大名园之一小有天园在圆明园之长春园中得到仿建,形成独具特色的“园中园”。
▲王方岳《五百罗.堂》卷(局部)
乾隆十六年(御驾南巡时幸钱塘云林、净慈寺五百罗汉堂,回京后在北京西郊万寿山大报恩延寿寺择地仿建。乾隆二十一年御制《万寿山五百罗汉堂记》,次年王方岳奉勅绘图完成,乾隆御书卷中。
乾隆帝还骄傲地声称,这些风景已大大超越雄浑的北派山水“远近胜概,历历奔赴,殆非荆关笔墨能到”。董邦达的《西湖八景图》卷、王芳岳的《五百罗汉堂》卷,描绘的都是乾隆帝在京城中精心营造的西子湖山。这样,杭州就以另一种形式陪伴在了乾隆身边,真可谓是“见不到你,朕寝食难安!”
也因为他的“任性”,江南寺庙园林的建筑艺术在北方广为流传。
7. “爱你,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你”
乾隆自幼便在上书房接受系统的儒家教育,“四书”“五经”、诗词歌赋、书法绘画,无一不学。
他认为“人不读书,犹不可救药者!”由此可见,读书在乾隆心中的地位。
乾隆盛世之所以能产生如此长久的影响,繁荣的文治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可以说乾隆终其一生都在规划和经营着一个宏伟的文化大业。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乾隆三十七至四十六年编纂誊抄《四库全书》。
《四库全书》共收书3461种,79309卷,几乎囊括了乾隆朝以前中国历史上的主要典籍,称得上是中国古代文化史上的一项伟业。
中国古代最大的丛书,先后共抄成七份。文澜阁《四库全书》于乾隆四十七年开始缮写,五十二年成书。咸丰年间,因太平天国战乱,文澜阁《四库全书》多有残阙,后历经数次补抄才得以基本恢复旧观。
▲《四库全书》文澜阁本
即使这套“心头宝”,乾隆帝也毫不吝啬,照样给了杭州,可见挚爱颇深。
这套古代最大的官修丛书共缮写七部,分藏于七阁之中,其中就有号称“南三阁”之一的杭州圣因寺文澜阁。由于迭经战乱,屡遭焚难,这七部抄本命途坎坷,流离失所,或索性荡然无存,文澜阁本(残缺)现藏于浙江图书馆。这或许也是杭州对乾隆厚爱的一种“回报”吧。
我们在展品中看到的,就是四库总纂官纪昀亲笔誊写的《四库全书简明目录》,这是为方便检阅,将所收图书只录书名而编成的。
8.“爱你,就以金石为证”
海可枯,山可移,唯金石不朽,存世于万年。
古人往往会把重要的年度大事记录在金石碑刻上以做更久的保存。
乾隆皇帝自首次下江南作《题西湖十景》开始,此后每次路过西湖,均有对这十处美景的题诗。而第四次下江南的御制之作,更是被永远地保留在青玉《乾隆帝御题西湖十景诗》册中。
珍贵的青玉篆刻,体现的正是乾隆帝对西湖那“至死不渝”的感情。
▲青玉《乾隆帝御题西湖十景诗》册
此册青玉质,共十片,外配有紫檀木匣。在众多西湖美景中,西湖十景最富盛名,自古即是文人吟咏、画家图缋的题材,对于喜好舞文弄墨的乾隆皇帝而言更是如此。
至于碑刻,则更是有众多御碑、墨留存于杭州各处风景地,如“苏堤春晓”御碑、“曲院风荷”御碑、《乾隆帝御制初阳台诗》墨等等。这些御碑、石墨经历风吹雨打,王朝更替,却依然留存于世。
▲“苏堤春晓”御碑
▲“曲院风荷”御碑
乾隆把他的爱寄托于金石碑刻,陪伴着西湖一直走到了今天。
9.“爱你,就向家人介绍你”
都说不告诉家人的感情不会太深。
自从喜欢上杭州,乾隆帝可是一点儿也没隐瞒,这不,画了个画,写了首诗,都要告诉母后,让“美媳妇”早日见到“公婆”。
乾隆六下江南,吟咏作诗书画无数,除了“效仿乃祖康熙南巡”,乾隆自己显然也是对江南之景情有独钟。
乾隆二十七年(1762年)清明,游览龙井时,有感于优美景致,乾隆绘制了折枝花卉。由于其母崇庆皇太后见此颇为喜爱,乾隆便将其装裱成轴,以供其母赏玩。一张简单的写生画,传递的不仅是乾隆对杭州美景的挚爱,更突出了乾隆皇帝的孝顺。
▲乾隆帝御笔《龙井写生花卉》轴
像这种亲笔创作书画并赠送给母亲的作品,故宫还收藏有很多,皆笔墨工谨,绘制用心,多是在观荷赏花、节庆吉日之际为母亲写赠的书画作品,供其赏玩娱情,以表达敬爱之心。乾隆一片“宠爱”杭州的真心,不知道感动到了太后没?
对于乾隆帝屡至杭州,《西湖志纂》对他的念念不忘有了回响——
“
省方幸浙,驻跸西湖,勅几之暇,探奇揽胜,亲酒奎章,昭回云汉,而西湖名胜益大著于天壤之间,呈亿万年太平景象,诚自有西湖以来极盛之遭逢也。
都说爱永远藏在细节里,怎么样,看了以上这九个细节,你还会怀疑乾隆对杭州对西湖的“真心”吗?
“七”下江南,最忆是杭州。
“肯恋怡情此重留”,乾隆爷早在两百多年前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这次“盛世天子”清高宗乾隆皇帝特展,带着202件珍贵文物再来杭州,以上所说的也只是“九牛一毛”。
想了解乾隆和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