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谜云尚待揭晓
这顶镶嵌红宝石金面具曾经戴在谁的脸上?它的主人生活在什么时期?是什么身份?这些问题至今还未有确切答案。
文物出土当天,墓葬遭遇了大肆挖掘,形制结构和葬具、葬式及随葬品的摆放位置等遗迹现场被破坏殆尽,因而无法从这方面判断墓葬主人的具体身份。也因此,出土文物成为解锁墓葬主人及其所处时代仅有的线索。
先看镶嵌红宝石金面具,高17厘米,宽16.5厘米,重量达245.5克,大小与真人面孔相差无几。据伊犁州博物馆讲解员王雪介绍,面具应是墓主人去世后,依据他的面部特征,紧急打造的陪葬品之一。其制作工艺尤为精致细腻,几乎采用了古代金银器制作中的镶嵌、锤鍱、焊接、抛光等一切工艺手段。整个面具栩栩如生,宛如一面金质浮雕,具有很强的写实性,对研究墓主人的真实肖像、族属、人种有很大帮助。
此外,从随葬的其他金银器物及织物来分析,墓葬主人应具有显赫的地位和身份。再将这批文物与新疆其他地区及中亚出土的金银器、织物进行对比,安英新推测,墓葬主人生活的年代下限应为公元六、七世纪。但俄罗斯科学院西伯利亚分院考古与民族学研究所的C·B·阿尔金教授基于对中亚地区出土文物和民族的研究,认为这批文物所属年代应当在公元三、四世纪。
学术当有争鸣,才可逐渐逼近真相。
安英新将阿尔金教授的研究文章《关于天山古代匈奴——萨尔马特时代的划分问题》俄文原文译为汉文,发表在了2002年3、4期合刊《新疆文物》上,为人们了解黄金宝藏提供了又一视角。
丝路要冲荟萃四方
昭苏波马水草丰美,牧场辽阔,是古时众多草原部族理想的游牧之地。这里也是草原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沟通中西,荟萃四方。这一点,可以从缀金珠绣织物残片中管窥一二。
缀金珠绣织物残片由两片织物拼接而成,一片为红色菱纹绮,另一片为褐色绢。绮上缀圆形金珠,圆圈内正中缀多颗小金珠,内部缝隙用黄色丝线以锁绣法绣出4枝忍冬叶纹,再沿忍冬叶纹路将用细线穿好的珍珠盘钉上,在大圆圈之间的菱形空隙中填瓣花纹,共同组合出四方连续的毬路形状。
缀金珠绣织物残片在新疆考古学家王炳华所著的《新疆波马金银器》一文中被称之为“缀金珠刺绣”。刺绣为我国传统织物装饰工艺,缀金珠刺绣工艺也就是我国古代传统刺绣工艺中的“钉珠绣”或“穿珠绣”,在汉代就已经出现。英国收藏的一件汉式风格的云气虎纹绣就是在小金块中间穿孔,以丝线钉绣。
此外,缀金珠绣织物残片中的毬路纹式样很早就流行于古代西亚、中亚地区。西亚伊朗哈特拉遗址出土的公元2世纪帕提亚王朝时期的石雕国王像服饰和长靴上均装饰有毬路纹。
也就是说,在缀金珠绣织物残片上,我们能清晰地看到中西文明在此的交流融合。
也藉由这些黄金宝藏的巧夺天工和华美贵重,我们再一次领略到了伊犁——这一丝绸之路要冲的开放和包容。(伊犁日报 记者李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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